在马车上,阮清池还是没忍住,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你是如何得知我们在何时的?”
“芍药过来找我,说你失踪了,我便差人去了你去过的地方,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沈祁把经过告诉了阮清池。
沈祁去了水云涧得知,今日下午有一个外地口音的男子要去水云涧做工,掌柜看那人挺实在的,便留了下来,可那人做了不到一日的时间便不知所踪,掌柜权当是那人受不了苦,自己跑了。
在掌柜那里问完话,沈祁又去了阮清池待过的厢房,在里面现了燃过的香炉里现了没有烧尽的迷香,于是猜测阮清池可能是被人带走了。
要把两个大活人带出城也并不是易事,城门的守卫大多都认识阮清池,若是她出城,必会有所察觉。
而阮清池不在城内,却又未见她出城门,这更是引起了沈祁的怀疑。
又从守城的侍卫口中得知,平日里运垃圾的婆子换成了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妇人,并且那婆子都是天黑了才出城,而今日下午便出城了。
沈祁便顺着这条线索,一路出城追查,果然在城郊那片林子里找到蛛丝马迹。
郑虎夫妇是外地人,出了城又带着两个人,想必走不远,沈祁在路上抓了几人问,瞧见是皇城司,更是不敢有一点隐瞒,很快便知道了郑虎夫妇的藏身之处。
顺着线索,沈祁便找到了和郑虎僵持不下的阮清池。
见到阮清池还活着的一刻,沈祁悬在心中的石头才放下。
“芍药这丫头。”阮清池面露难色,她实在没有想到芍药竟然会去找沈祁,“不管怎么说,今日都是你救了我,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回想方才与郑虎对峙时,阮清池仍觉得心有余悸,呼吸下意识的加重。
“怎么了,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沈祁立马担忧地问道,生怕自己疏忽了。
“无事,有些胸闷罢了。”阮清池淡淡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了。
她又余光瞟了眼沈祁,今日欠下他的这一份恩情,日后又应当如何偿还?
沈祁的身份非同一般,他是宁王长子,是世子,他们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国公府到了。”陈然说完便去敲门。
开门的正是阮清池的兄长阮景川。
他一眼便认出这是沈祁的:“世子这么晚来,是有何事?”
“兄长,是我。”阮清池掀起车帘,笑着道,“兄长可是不欢迎我?”
“清池,你怎会……”怎么坐沈祁的马车回来。
阮景川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马车前,这才现阮清池的脚受了伤:“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长话短说,兄长还是先扶我回去吧。”阮清池为了不让兄长担心,忍着疼痛,表现出一副轻松的模样。
阮景川闻声,同采薇一同扶了阮清池下车,又转身对沈祁表示感激:“今日多谢世子殿下将清池送回来。”
“这些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她已经跟我说了一路了。”沈祁面无表情地说道,他的心思总是难以让人琢磨。
阮景川恭敬地朝沈祁行了一礼后,才抱起阮清池回府。
而沈祁直到国公府的大门关上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