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向如此谦逊,这实在让臣等受之有愧!”他们表示受宠若惊。
但扶苏朗声笑道:“圣贤也可向稚子低头。我只是想对你们表达敬意,有何不可?”接着他又说道,“我打算去休息,不用再送了!”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离开蒙府,毫无回头之意。
一度争夺皇位甚是热门的候选人,此刻已完全放弃之前的争执。
至于胡亥那部分,他显然毫不介意,全然抛诸脑后。
夜深章台宫。
皇帝寝宫内,始皇帝嬴政独自端坐在书案边,心中思绪万千。尽管已是深夜,昆虫也安静下来,但他仍无法安心入眠,似有一股不安的预兆涌动在他心头。
墙上的灯火照着他英伟的身影,长长的阴影在地面延伸。究竟何事让他如此忧心?
就在皇帝思考之时,突然外面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名侍从快步走进寝宫,向着秦始皇拜倒。“启奏陛下,公子胡亥求见。”
秦始皇闻言,微微一愣。胡亥?这么晚了,他来找我何事?
难道我之前的预感不吉,是与这位幼子有所关联吗?
思绪至此,秦始皇沉声道:“让他进来吧。”
“领旨。”
侍从得令后,也不多加解释,又一拜而后退去传达旨意。
片刻过后,胡亥缓步踏入寝宫,朝着秦始皇深深鞠躬致敬。“微臣向父皇请安。”
见到这个情景,秦始皇感到愕然。通常,这小儿子骄横跋扈,即使在我面前尚有些许约束,可今晚的他举止恭敬异乎寻常。
今天的胡亥为何会如此反常?心头忧虑的秦始皇心情愈凝重,先前的预兆变得更加强烈。
闻言,胡亥默然不语,脸上挂着一丝奇异的笑容,看起来有种阴森之感,整个寝宫在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见胡亥沉默无言,秦始皇顿时心中冒出了怒火,自己早已对其有所不满,他今夜居然还有胆量前来搅扰?
是以为朕可以任他在大秦胡作非为?
“朕的话你选择置之不理,什么意思?”
“心里,你还把我当作你的君王吗?”
虽然秦始皇音量不高,却充满了寒意,直透人心,令人毛骨悚然。可胡亥闻言依然保持沉默,他的笑纹更为明显。
“父皇认为,朕崩逝之后,这大秦的未来该由何人继承?”
对胡亥突兀的问题,秦始皇警惕之心陡增。这小儿子是不是疯了?深夜私闯宫殿质询未来的王储?
“胡亥,你在策划谋反吗?!”
一声震怒的呼喝,如同猛龙腾起,威压四方。平日里,无人敢在这样的时候回应雷霆之怒的国君。
此刻胡亥并未因秦始皇的愤怒而惧怕,而是自衣物内取出一把短剑,毫不犹豫地抵在了秦始皇颈侧。“父皇必须回答我的疑问。”
“否则,我也不敢保证我不会做些什么!”
看着这一幕,秦始皇瞳孔紧缩,难以置信。胡亥竟然真的有如此大的魄力?
面对他的沉默,胡亥毫不动怒,淡淡说道:“即使父皇不愿告诉我,我也清楚。”
“父皇试图立白泽为储君,没错吧?”
还没等秦始皇回话,胡亥又继续道:“父皇老朽糊涂了吗?阿房夫人生的那位遗失多年的儿子突然成了长子,你就相信了?”
“哪怕不立我,也不能让我不名来路的野种坐拥朕的赢姓江山!”胡亥话语中带着近似狂态的情绪。
“恳求父皇,为了百姓安宁,即刻立我为皇位储君。”听到这句话,秦始皇气血上涌,甚至觉得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