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镀慌张了。
他被推倒在沙发上,猛烈撞击到柔软的地方,脑袋还是忍不住轰鸣了几秒钟。
身体上肉最多的地方突然遭受到了指向性明显的虐待,郁镀忍不住惊叫一声,又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场合,声音冲出到一半生生忍住了。
他能感知到,众多各异的目光投射到他身上。
皮带划过空中落到皮肉上的声音是暴虐的暧昧,一声声响动,践踏的是郁镀的自尊,他狠狠咬着嘴唇。
人在绝望的时候大概是会失声的,郁镀想骂,但却发现嘴都张不开。
“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上乘货吗?老子愿意捧着你给你两分好脸色,你还真当自己什么是个爷了,是吧?”
难听的话语纷至沓来,一字一句全是楚陵的声音。
谢寻迹暗道不好,拉过楚陵往后拽,咬着牙低声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等人反应过来了迟早给你闹死。”
楚陵挣开他,眼中的一团红色可怕得很,“我当然清楚我能做什么。”
谢寻迹不敢再拦,转头一看,沙发上的人已经被拉起,郁镀的手还被捆着,被人拖着往前走,脚步仓惶。
楚陵的手臂上青筋毕露,他脸上的肌肉也在隐隐抽动着,郁镀的脖子被他握在手中,只需要微微一用力,就不会再出现今天的局面。
人被带到顶层的房间。“深色”很大,每一层都很大,上面几层更是专门分出来做了房间。供有需要的客人使用。
郁镀的身体被重重甩进浴室里,头不可避免地磕到了一边的墙壁上,他现在还有心情想,要是往左再偏一点,磕到那个花洒把手,会不会当场后脑勺砸个大坑。
楚陵紧随其后,很凉的水从花洒口喷出来,淋到郁镀的脸上、身上,他浑身一颤。
在这一刻,郁镀显得异常疲惫。
想做什么
郁镀的双手被高高举起,楚陵几乎是将一整瓶的沐浴露都倒在了他手上,极凉的水冲下来,像是将人一整下丢进冰窟。
郁镀闭了闭眼,声音颤抖:“楚陵,你现在放开好好说话,我能当今天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青年微闭的眼皮颤颤的,分明是很可怜的声音,却无端能引起人更多的怒气。
楚陵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低头,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拍了拍郁镀的脸,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了。”
说完,他的动作不再迟钝,力度加重了很多,仿若刚刚被按起了什么开关。
夜色深重无边,要亮不亮的月光像是在纵容恶人行凶,模糊了黑暗的边界,给人希望又予人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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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十分好,只是厚重的窗帘将所有晨光都挡住了,晨间的房内也是一片无光。
郁镀痛苦地睁开双眼,身上密密麻麻的疼意让他忍不住龇牙咧嘴,微微撑着起身,但源源不断的痛意让他继续跌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