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骂了几声,嘴角处又传来针尖刺入的疼意,郁镀的脸色一瞬间僵了很多。
半个小时后,郁镀扶着墙壁出现在楼梯口,另一只手还攥着他的手机。
有佣人注意到他,马上要去扶,郁镀的脸上红了一阵,虽然清楚别人看得出自己的样子奇怪,但还是不愿意让别人接近,摆摆手拒绝了。
佣人担心地看着他。
尽量装出一副无事的样子,郁镀下个楼梯牙都快咬碎了,大厅的佣人表情略有些奇怪,特别是管家,但还是态度如常地打了招呼。
“郁先生,需要用早餐吗?”是态度一向热情的王妈。
郁镀慢慢地摇了头,他现在都不敢动作太大了,随便扯到一个伤口都让他受不了。
昨天晚上的记忆十分不好,郁镀从一开始就是在反抗的,可惜就是手被绑着,唯一被放开的时候,他随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一个不明物体,用了十足十的力道,感觉是已经砸到了实处。
但之后,他就不再拥有任何喘息的机会了。
郁镀舔了舔唇,试探性地发问到:“楚陵……怎么样了?”
管家一怔,回:“少爷早上已经上过药了,许医生说不能碰水。”
郁镀皱眉,心下莫名慌张,问:“哪里受伤了?是脑袋吗?”
管家的态度别比他更不稳定,略显苍老的脸上泛起无奈来:“不是,肩膀被砸到了,流了很多血,但是处理完之后就可以了。”
听完这句解释,郁镀的慌张勉强解除了一些,他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向门口走去。
管家的脸上展现出纠结,最终还是说:“郁先生,少爷说了,今天之后,没有他的授意,您不能离开棠院。”
郁镀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去,眼中闪出一道凛冽的寒光,声音却有种虚浮的感觉:“什么意思?”
管家不敢看他,“郁先生您冷静,只是不能离开棠院,您想玩什么都是行的。”
面前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郁镀不可能冲人家发脾气,他现在情绪还算冷静。
忍不住又去咬了嘴唇,果然感觉到不可忽视的痛意。
“行,我问他。”
说着,郁镀打开手机,气得手都在发抖,眼角的肌肉也因为起伏的心绪而不断抖动。
铃声持续,郁镀耐心几乎耗尽,直到自动挂断,电话并没有被接起。
郁镀气到要砸手机,又想起来是自己买的,顿时不舍得了。
“楚陵凭什么关着我?”声音暴怒。
郁镀抬脚走到了门口,也不是想要硬闯,只是不大愿意相信这个结果,却很现实地被门口的保镖逼得后退几步。
“让我出去。”
保镖的体格不是说着玩的,四个人站了一排,像堵墙似的要压下来,真是吓人。
郁镀缓缓后退了两步,但很快止住了,两拨人无声对峙着。
十分钟不到,郁镀气急,噔噔噔跑楼上去了。
得到了管家的示意,保镖们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