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辛苦,这铁家伙背起重,放下来,快去吃点喝点。”赖永林边说边去接枪,两个哨兵早已馋涎欲滴,顺手放下枪,就去大口吃大口喝了。
赖永林顺手将两支步枪递给站在自己身边的憨憨汉子。
由于是苞谷原浆酒,不一会,所有士兵都喝得脸红气粗,东倒西歪。
驻军营外,见门口无哨兵,陈开志手一挥,身边拿着各种武器的人一蜂窝窜了进去。
这时,刚才在饭堂接过那两支步枪的人已一手提着一只枪站在门口,众匪忙冲了过去。
陈开志去拿过一支步枪,熟练地打开保险,拉开枪栓一看,压着子弹的,就一下枪栓复位。
院坝留有二十余人四散戒备,早有二三十人呼啦冲进食堂,围着正东倒西歪的陕军士兵。
有人感觉不对,正要动作,早有土匪用火枪、马刀逼着,拿着哨棒的人呼呼地砸了下去。
一时惨叫声大起。
王福九副官酒一下被吓醒,忙去掏枪,正防着他的赖永林飞起一脚踹翻他,早有两个土匪把他按在地上,把驳壳枪连皮枪盒抢了过来。
所有的陕军士兵都跪倒在地,瑟瑟抖。
“你们这些丘八听着,我们是陕西那边远道来的,只为取枪,不杀人。不过谁要不老实,老子就毙了他。”陈开志说着朝天开了一枪。
屋里的士兵全被土匪用绳子捆了双手,被控制住。
这时陈开志已丢了长枪,拿出王福九副官那把驳壳枪,对着王福九。
王福九魂飞魄散,忙求饶:“英雄饶命啦!”
他满脸眼泪,看着赖永林,可怜巴巴地:“大哥,我没得罪过你,你帮我求求情,饶我一条狗命吧。”
“枪和子弹在哪?带我们去。”赖永林说。
王福九忙点头。
走出饭堂,这时在外边的土匪早去陕军士兵住的屋,把十几支步枪和子弹袋全拿了出来。
打开后边的一个木房子,里面还有二十来支步枪,几十箱子弹、手榴弹,还有两个大棕箱,打开一看,全是一封一封的大洋。
陈开志和众土匪都乐得心花开,他大手一挥:“全搬走!”
众土匪抬的抬,搬的搬,全弄走了。
“哎,不是说有机枪和炮吗?放哪了?”他喝问王福九。
“好汉,两门炮和两挺机枪连长他们带走了的。那有十几个箱子里装的都是机枪子弹。炮弹总共只有二十来,也全被带走了的。”王福九赶紧说。
“大哥,那边伙房有好多大米、灰面,还有肉。”这时一个土匪来报。
“能带多少带多少,但枪和子弹、手榴弹全部带走。”陈开志下令。
“王副官是吧?这枪就这么点子弹?”陈开志甩了甩手中的驳壳枪问。
“这枪都只有军官才有,每把枪只有二百子弹,都分了的。不过我留了四五百,都在我屋,我带你去拿。”王福九只管求活命。
三四个人押着王福九去取子弹。
在外面的赖永林轻声对陈开志说:
“大哥,这王副官不能留哦。”
“嗯?”陈开志看向他。
“这家伙一肚子坏水,又心狠手辣,死贪财,还有他知道我不是陕西人。”赖永林又说。
“他知道了我们的底细?”陈开志问他。
“有可能,昨天请他喝酒,送他回来的时候,我说漏了嘴。”他点点头。
“大哥,大哥,真是只肥羊呢!”这时去王福九屋内取子弹的土匪抬着一只大棕箱出来。
打开一看,除了几包子弹外,全是大洋,还有几包牛皮纸包着的大烟。
“好汉爷,这些全都孝敬你,只求你饶我一命。”王福九点头哈腰。
“好的,好的,饶你。”陈开志边说边向站在王福九身后端着一支步枪的土匪使了个眼色。
那土匪原本是打猎出身,此时毫不犹豫端枪对着王福九后背就是一枪。
王福九大张着嘴,一脸泪水,倒地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