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除留5人在山守巢外,其余人带着就手的武器趁着夜色,悄然出。
寒安寺乡的隔滩溪虽与任河乡接壤,但中间有十五里崎岖山路,中间都是高山悬崖,有的地方非常危险,路只是凿在山崖上仅供踩一只脚的石窟,一不小心失足落下,不是粉身碎骨,就是入深潭喂鱼。
不过,陈开志这伙人大多为本地人,这些路也不知走了多少回,就算闭着眼他们也能随意前进后退。
半夜,所有人进入任河乡,趁深夜人静,经任河乡的万家岭唐家大院子进入仙鹤坝,再到离荆竹山驻军地约一里的深山沟里埋伏着。
进入前,陈开志严令,埋伏间谁吭声、谁乱动,暴露目标,立即砍头,所以五十多人的匪队伍埋伏后,没引起任何人注意。
中午快12点。
陕军驻地,留守的官兵正准备开饭。
赖永林和三个人用背篼背了不少东西来到哨卡前。
由于赖永林经常随副官王福九进出,哨兵也很熟悉,一看他和其他三个人走到近前,也没引起他们的警惕。
“两位兄弟,这么冷还在辛苦呀?”赖永林笑着打招呼。
“哦,是赖哥呀,来找王副官喝酒?”左边那背着枪的哨兵问。
“这都是我做小生意的伙计,昨天他们回家,在陕西那旮瘩打了头二百多斤的野猪。
我想着王副官和各位军大哥待承我,所以专门挑了两条野猪后腿肉煮熟了,来请大家尝个鲜。
哦,我们还带了好几竹筒的苞谷烧原度酒呢!”赖永林边说边让后边三人放下竹背篼。
“来,兄弟们检查一下。”赖永林客气地。
“不必了吧,都是你带的人,还不放心?”右边那哨兵赶紧说,还带有点巴结味。
“那个,虽然都是熟人,但规矩还是要的。二位兄弟还是检查一下。”赖永林边说边示意。
那三人分别把背篼端到哨兵面前,从里面拿出用荷叶几包包着的熟野猪肉,举到他们面前,那些背篼里还有好几个粗竹筒,散着股股酒味。
两个哨兵口水都流下来了,示意他们进去。
“等会我请王副官也让两位兄弟来一起吃一起喝。”赖永林边说边带着三人背着东西向里走。
四人进入驻军地院坝,这时,四十来岁的副官王福九身穿军服,腰系皮带,下穿棕色皮军靴,斜挎着一只驳壳枪,就从他住的木扳房内走了出来。
二人忙着打招呼,赖永林说明来意,非常高兴,就领着四人带着东西去士兵吃饭的草屋饭堂。
十几个身穿军装的士兵正在吃着饭,身边都没带枪。
听王福九副官说有朋友送来了好酒好肉,都高兴得什么似的。
跟赖永林一起去的三个人,看起憨憨的,还是赖永林骂了两句他们,他们才从背篼里拿出十来个荷叶肉包,摊放在屋内一张原木八仙桌上,还把装有酒的五六个竹筒也提了出来。
这时,有点胖胖的伙夫让两三个兵拿出十几个土饭碗放在桌上。
赖永林和其余三个人在每个碗里倒上大半碗酒。
还没等王副官说什么,那些士兵都拥上前,用筷子拈一块肉放嘴里,囫囵几下吞肚里,又捧着碗大口喝酒。
王福九副官见此状况,也不想说啥子,也去吃肉喝酒。
赖永林上前,吃了一口肉,端起碗敬王福九副官:
“王副官,多承你看得起我,先敬你。”
“客气,客气,都不是外人。”王福九客气地和他碰了一下碗,随即深深地喝了一口碗中的酒。
“嘿,好酒,够劲!”他赞赏道。
“这是陕西麻柳那老师傅煮的苞谷酒,最正宗,也是王副官你的家乡味。这竹筒里还有不少,只要喜欢,王副官尽管喝。”赖永林也陪着喝了一小口,只有随他而来的三人在旁边帮着倒酒,一口也没喝。
“王副官,这大天冷的,门口那两兄弟也辛苦,让他们也进来吃点喝点吧。”赖永林对王福九说。
“他们要站岗呢,等会我让人送去。”王福九已喝得差不多了,说话也不太利索了。
“这大白天,哪个敢来惹事?还是让他们进来喝吧。”赖永林似乎很体贴。
王福九点了点头。
赖永林赶紧到门口大声喊:
“站岗那两兄弟,王副官让你们进来哦。”
不一会,背着枪的两个哨兵也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