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黑色头裹在脖子上,我掐着她脖子,攥着就感觉头里渗出黏腻的黑血。
但诡异的是,自从我掐住她的脖子,自己脖子的窒息感却没了。
好家伙,我拼了命的掐!
“呲!~”突然,不知道一股什么莫名液体喷到我脸上。
我眼前一花,头一晕,眼前的景物变了,看见我正掐着薛晨的脖子,往死里掐。
薛晨张着嘴,眼珠子差点让我掐出来。
等我看清一切,松开手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刚才的一切生的太突然,我只是跌了个跟头,起来就看见了穿白道袍的女鬼。
“你特么……呼呼……”薛晨也跌坐在地上,手里一个矿泉水瓶子扔到旁边,“尼玛……啊咳咳咳,可掐死我了!”
我俩面对面坐在地上,在黑暗中相互对视,眼里均是余惊未定。
等我缓过神,看着薛晨,“你刚才往我脸上喷的啥?”
我见他好像拿矿泉水瓶子泼了我。
“清凉茶,”薛晨揉着脖子,脖子上一大片我掐出的五指印。
这会儿王大姨还在烧纸,火光映在她的脸上,那张大脸盘子表情冷淡,嘴里念念碎碎,声音很低,我和薛晨都听不清楚。
“别念叨了,”薛晨缓过来一口气,薅着我就冲进坟圈,大声喝道:“你说清楚,那裹着坟的黑树根,到底是是东西?”
随着薛晨那声大喝,王大姨抬眼看看我们,愣了一下。
紧接着,王大姨头顶女士内裤,一双带刺的眼睛看着我和薛晨,就像看两个煞笔。
她就咧嘴笑。
我怎么突然就看不懂王大姨了?今天她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个热情热心又淳朴的老太太。
难道还真让薛晨说着了?她早就知道坟里有黑树根?
我张张嘴,刚想问她什么,突然,王大姨就从兜里掏出一把东西。
我和薛晨警惕的倒退一步,怕是什么‘暗器’?
结果,趁着火光我俩也看清楚了,是一把黑色的头丝。
下一秒,在我和薛晨诧异之下,她攥着那一把头丝,全都怼她自己嘴里去了。
“!”这是干啥?
我反射性有点想吐。
还没等我从震惊缓过神,只见她突然跪在地上,朝着天空拜,眼里眼泪汪汪,嘴唇动着,说的话根本细不可闻。
她眼里闪烁着泪花,和前几次我见那些叩拜戴月眠的女鬼不一样。
那些女鬼均是满眼敬仰,犹如拜神。
很快,王大姨脖子上,手上冒出了黑色的毛。
我怀疑我眼睛出了问题,是不是就像刚才一样,又被鬼迷眼了?死死的攥着薛晨的手。
来不及多分析,王大姨身上那黑毛越来越长,眼见着眼珠子被黑毛从眼眶里推出来。
“呕~”
她浑身一抖,张开嘴,嘴里喷出黑毛。
“咯咯~”黑毛越扑越多,已经看不见王大姨的轮廓。
那条带血的女人内裤,掉在地上。
是三口孽!
眼见着那黑毛逐渐变粗变成黑滕。
黑滕在地上蜿蜒爬行,朝我和薛晨袭来。
“罡!”薛晨咬破中指,血抹在眼皮上,骂了句:“曹他妈,中计了!师父不能下白山太久,这是故意把咱俩引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