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干啥?”
我诧异看看他,他背着他包,表情特别不爽,像内分泌失调了似得,心烦意乱的带着我在村里走。
“你没看出那老大姨有问题?”薛晨自小就心眼多,比我‘奸’。
他一说,我怔了几秒钟,这一天我就觉得王大姨人不错,对家人好,在屯子里人缘也好。
“我捉摸不透这里面有啥事,但我总觉得,她知道那坟坑里有树根。”薛晨说出他的分析。
我在黑暗中看了看他,总觉得他成长了一些。
往后估计干不出贴八张至阳血符的事了。
“姜二虎,我和你说,”他走了一阵,在路的尽头找了一颗大树,和我站在大树后面,低声说:“咱俩在这观察观察。”
普通人家啥事最重要?传宗接代肯定数得上数了。
王大姨对她小叔子和故去的婆婆有情有义,但就不管她儿媳总流产的事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王大姨家灯火通明,饭菜的香味的飘到村口了。
薛三彪肚子里咕噜咕噜叫。
“你就死要面子活受罪,当时咱不走,吃点呗。”我叹了一口气。
“你也没坚持在她家吃饭啊。”薛三彪嘴一撇,“该要脸时候不要脸,不该要脸时候,你贼要脸,你瞅把我饿的!”
我白了他一眼。
这会儿厉温给我的手机震动一下,我接起来,就听见厉温那低音:“姜龙,睡了么。”
“还没有呢,你是不是找薛晨?”我说完,就把电话递给薛晨。
“喂喂?”薛晨对着电话喂喂几句,“啊,厉温哥啊。”
“他要和你说话。”薛三彪说完,又把电话递给我。
“你还有事?哎对了,我和薛晨今天赚好几千,等下次见面,我就把18oo还你,还有这个手机的钱。”
我也不知道该和他说啥好,就说这件事。
“嗯?”他声音大了点,冷声问:“你在哪?你又下山办事了?”
“对啊。”我挠挠头,他怎么好像有点生气了?
“你在哪?坐标告诉我!”这家伙语气突然特别冷,“姜龙,你非要把自己弄死么?”
“嘘,别打了,一会再打电话。”这会儿薛三彪突然按了按我的手。
这会儿晚上1o点多,只见村里老老少少从王大姨家出来,一个个醉的里倒歪斜。
我没和厉温说再见,就把电话挂断了,又把手机关上,怕他再打来,惊动了村里的人。
薛三彪不是要‘观察观察’吗?这不得悄没声的?
屯子里那些大叔大姨都回自己家里,不一会,整个屯子里的灯都关掉了。
整个屯子陷入一片黑暗。
好家伙,厉温的电话又打到薛晨手机,薛晨压着嗓子,“艾玛,厉温哥,我俩这不是工作呢么?我俩不得成长么?我俩是道士,不下山办事那是干啥?剃个秃瓢当和尚,敲木鱼啊?”
“厉温哥,你别生气,姜二虎要是当了和尚,那你更得打光棍儿是不是?什么事你要翻过来,调过去想,你现在还不算最不幸,对吧?”
“说啥呢?”我斜眼看薛晨。
“好好好,我们会注意安全,你不用来。”
薛晨把电话挂上了,这时,只见王大姨家院子里出来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离得太远,我看不清那‘人’是谁,就直觉吓一跳。
因为远远的,又因为天太黑,看不清楚,就见那人脑袋很大,看不出男女,那人一股脑朝着与我和薛晨反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