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敢情好哇,我俩没打电话,但也能随时沟通,真棒!
“恩呢,姨慢点开,”大姨飚车度没减多少,和我俩说:“那小姑娘,你也是黄道长他老人家的徒弟?”
“不是。”没等我开口,薛晨帮我回答,说完还干呕一声~
“呕~o__o“…”
“哎呀,这老刘家啊,真是造孽啊,啥劝都不听,那天朝学校摔丧盆,能不出事吗?”大姨心情好,骑三轮和我俩讲,“缺德败类!”
“咳咳……”大姨说完,一个山里飞虫飞进她嘴里,呛得:“妈呀!啊咳咳咳……
但这也挡不住大姨滔滔不绝的讲述。
一个礼拜之前,老刘家出灵我看见了,他们朝着白镇建设小学摔的丧盆,之后没什么古怪的事生。
但三天前,白镇阴天,下午一群小孩下课在操场玩,突然学校五六米高的铸铁旗杆就倒了,砸伤了一个,姓白的小女孩。
大姨说的瘆得慌:“妈呀,旗杆当场就把孩子脑袋开瓢了,脑浆子都冒出来了,你猜猜?没死!现在还在长宁医院昏迷呢。”
“咋能朝学校摔丧盆,摔丧盆必须朝路口!”薛晨听完,晕车都忘了,笃定道:“丧盆朝哪个方向摔,阴灵就会朝哪个方向去,朝学校摔,阴魂找不到去路能不闹吗?老刘家不懂吗?”
当然不懂了,如果懂,还要阴阳先生干啥?
“阴魂肯定进学校了。”薛晨严肃的说。
说真的,他这表情带着几分卖弄。
我和他下山‘办事’,我特别不安。
这货办事儿稳吗?黄岩这是让我和薛晨去抓鬼啊。
“说的就是呢,”大姨大嗓门子在山里回荡,“当初大伙儿劝老刘家请阴阳先生,这把他们家抠的,老大老二老三,三个儿子竟然都不乐意掏钱雇。这出事儿了吧?”
“我看他们咋赔老白家,白家那孩子在长宁抢救费都花了二十好几万,今天还没脱离危险,医院让准备一百多万,家里急的砸锅卖铁凑钱呢。”
大姨大嗓门絮絮叨叨:“但估计呀,那孩子得扔,脑袋都开瓢了,能活就怪了。”
“那老刘家多缺德?连根毛都没出,也不去医院看看人家孩子。”
“斩妖除魔是我们道士的责任!”本来挺悲伤的故事,薛晨突然意气风,“等我抓住那隐藏在学校的阴魂,让它魂飞魄散!!”
“不是,”大姨一不留心,打断了薛晨的意气风幻想。
“薛晨小道姑,黄道长他老人家没和你俩说吗?不是让你俩抓鬼,是让你俩给断断案。”
大姨说:“现在老刘家和老白家打的房顶唿扇唿扇的,都动刀子了,你俩去看看,把老刘头从学校送走,再说说这事老刘家咋赔偿。”
啥断断案?我俩也不是钟馗,咋判?
我俩也不是黑白无常,又不会勾魂。
咋把老刘头送走?他别顺手把我带走。
说着,大姨风的把三轮骑到山下,全程用了半个多小时。
在白镇骑了几分钟,大姨把我们俩送到了白镇小学门外,老刘家门口。
“刘成杰,你也不用掏钱了!”一道男人暴跳如雷的嗓音炸响,“今儿咱们就一起死了,我杀你全家!!!我闺女没了!!!”
我和薛晨站在老刘家门口,看到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拿着杀猪刀,恐怖如斯的满院子追人砍。
我看看薛晨,薛晨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