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念,”他一吵吵,我突然又背不下来了。
我心说我念我的,他咋能让我念死。
我不念,才容易死。
“咦?”薛晨那个货凑到我跟前,看了看我的字条上拼音,特别诧异,“姜龙,你学过英语啊?”
这小姐们儿是脑子有水。
“姜龙,有点事我要不要告诉你?”薛晨站我跟前,又一次翘起他高傲的小鸡尾巴。
“不要告诉我。”我一点都不好奇。
我说我不听,这家伙气的鼻子差点歪了,“哼,你等着,你会求我告诉你的。”
“诶?是不是和刚才观香的事?”我突然想起这件事,这小子离开黄岩书房之前,还回头瞅我一眼。
妈妈哟,该不是他看出啥来了?
他观香的本事,我能看出来,黄岩也是认可的。
“哼!我说了我不告诉你。”这家伙耍起他‘大小姐’的脾气,赌气,“我才不告诉你呢,姜二虎。”
“我真不想知道,薛三彪。”起外号谁不会啊。
我瞅了瞅他,诶?他换了一身道袍,穿的还挺正式。
“一会我和你下山,大师兄吩咐我了,咱俩下山去办事。”薛晨昂着头,“这可是我第一次下山办事,你别拖我后腿。”
“你别拖我前腿,”我瞧瞧他,我这次下山,是和他一起‘办事’?
黄岩说过,戴月眠不会轻易现身,需要等契机。
在他亲自现身之前,会试探很多次。
但这都是我们的分析,也有可能戴月眠着急杀我,抽冷子就出现。
总之,戴月眠的心思只有戴月眠知道,我还是需要注意。
我继续背诵黄岩教我的道语,黄岩那天外飞音:“咳咳。”
“黄道长,您着凉啦?”我朝着空气,隔空和黄岩对话,不管他能不能听见。
黄岩:“……”
等那几个安装师傅安装完家具,我和薛晨快在厨房扒拉一口饭。
白镇的三轮车开到道观门口,是来接我和薛晨的,骑三轮的是个四五十岁大姨。
“艾玛,薛晨小道姑,是你跟我下山办事啊?”大姨嗓门子挺大,嘎嘎嘎一阵笑,“薛晨小道姑,你又漂亮了,这小脸粉嘤嘤的~”
薛晨一阵高兴,他就喜欢被捧着,被人夸漂亮。
所以我怀疑,他18岁是没法变回男孩子的。
大妈是个热情又充满‘朝气’的人,喜欢飚车,下山的路颠颠簸簸,她骑得飞快。
我和薛晨坐在三轮车后斗,好悬被颠出车外面去,薛晨还晕车,捂着嘴~
“姨,你慢点开。”薛晨半死不活,眼睛看着天说。
我瞧瞧他,这样还‘办事’呢?别事儿把他给办了。
想这些,我又开始背诵道语,黄岩天外传音,没说话,但我好像听见他在滋滋儿喝茶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