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屎就是尿的。
再说,他们就不能找个地方解决么?非大庭广众的。
那小男孩满眼迷茫,双眼眼睛盯着我,“你能看见我?”
“废话,”我要是看不见他还好了呢,这怪尴尬的。
小男孩眼睛圆溜溜,用形容来说就是眼睛像玻璃珠一样,瞳仁是咖啡色的。
他瞧瞧我,捧着烧鸡啃了一口:“小姐,给我擦屁屁。”
我本来想走的,但是突然觉得他和我老舅有点像,而且一个人在这,他爸他妈呢?
“你不会自己擦?”我问他。
“我没带纸。”他回答的倒是干脆。一脸无辜瞅着我。
我一阵无语,揪了一片树叶给他递过去,“你自己擦呗,我嫌你埋汰。”
我刚靠近他,他仰着脖子瞅我,鼻子嗅了嗅,“咋这么臭,死人味?”
他一说,我立刻倒退一步,我都忘了自己身上臭了,突然就特别自卑。
我身上的臭味是死人的臭味?
想着这些,我都不知道下山怎么办了,我这么臭,怎么到处逛荡?
“我不能用树叶,我屁屁过敏,会肿成水蜜桃的。”小男孩没再说我臭,咧嘴笑了,他一笑,嘴里牙齿露出来,很尖锐。
“那咋办啊?”他不能用树叶。
“你撕一片衣角布给我擦屁屁好不好?”这家伙等着玻璃球眼睛,一脸哀求。
我衣角?我低头看,自己穿着道袍,衣襟挺长的,试着撕了一下,也撕不下来。
再说撕了,长江不得揍我啊?
“你过来?”小男孩蹲着朝我招手。
“你不是嫌我臭吗?”我说着朝他靠近一步,“我说你就将就将就吧,别挑三拣四的,不擦屁屁会得痔疮……我和你说我二婶她就……”
我脑海里出现我二婶,去年去我家,和我妈借钱时候脸皱皱巴巴的痛心疾:“大嫂啊,我这&&……%,唉呀妈呀火辣辣贼腾,这痔疮真遭罪啊!半夜嗷嗷桥叫唤。”
我还没说完,小男孩抬手,手指甲在我衣服上一划,道袍像被割破了,齐刷刷掉下来一块手绢大的布料。
妈呀!我一愣,他这身手不一般呐。
这是手刀?
“你走吧,我叫黄九,以后有事就找我,小爷罩着你。”小男孩站起身,豪气十足和我说。
“哦……”我挠挠头,想走,突然又觉得不对劲似得,回头和他说:“你快去找你爸妈嗷,这山里有鬼。”
“小姐再见。”小男孩一呲牙,牙齿锋利尖锐。
“再见,小弟。”
这会儿天已经大亮了,之后的山路好走了不少,路没那么滑了,露水也蒸了。
到了山下白镇,已经快早上7点了,是半路那小男孩让我耽搁了十几分钟。
我又不认识几个字,在白镇晃荡着,找小胖麻辣烫,我只认识小字。
折腾一阵,我在一个漂亮阿姨带领下,找到了小胖麻辣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