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胖麻辣烫,就是当初给我和我爸指路的那位大婶家。
这一说,我到山脚下碰上的第一户,就应该是小胖麻辣烫后门。
结果我利用我高的智慧,在白镇绕了一大圈,又绕回前门去了。
我和大婶一说,大婶笑的直拍大腿,“妈呀,你这孩子叫舍近求远呐,你这孩子咋这么招笑呢?还利用你的智慧,瞅你这小样。”
“婶儿都没想到,黄道长派下山的人是你,黄道长他老人家就说派孩子下山办点事,让我照顾一下。”
大婶上下打量我,“孩子,你和前几天不一样了,虽然看着挺虚弱,但脸上没那股子黑青色了。”
“婶儿,谢谢您那天指路。”如今我有了精神头,郑重和大婶道谢。
“好孩子,不用和婶儿客气,”大婶抓起店里糖盘里的糖,就给我塞,“吃点糖。”
说完,大婶鼻子突然四处嗅,“诶?哪儿来的臭味?”
我脸上当即红了,特别难受不好意思,倒退一步,低头说:“大婶,是我的味儿。我有点臭。”
“妈呀,孩子你拉裤兜子咋不说呢?”大婶噗哧一声笑了。
“不是……”我瘪着嘴,“是我有病了。”
大婶一愣,眼里冒出内疚的光彩,急忙道歉,“孩子你别生气,婶儿没想到那么多,你千万别走心啊。可别记恨婶儿。”
“大婶不讨厌我就好。”我怎么可能记恨大婶呢。
“什么讨厌呐?谁还没个病?你别自卑。”大婶抓起瓜子嗑起来,热络的问我,“孩儿,你这病咋回事啊?婶儿还头一次见你这状况。”
“婶儿,黄道长没和您说我情况?”黄岩让她带着我引出戴月眠,没和她说我丢了阳魂?
大婶摇摇头,“我哪儿能知道?黄道长他老人家是活神仙,还能和我唠闲嗑?”
后来大婶也不问了,开始给我剥瓜子,和我唠闲嗑。
“婶儿,咱们找戴月眠那奸贼吧。”我虽然也害怕,但是有点迫不及待了。
跑下山这一路,我就想好了,我得勇往直前,不然这么半死不活的,满身臭味,什么时候是个头?连家都不能回。
“戴月眠是谁呀?啥奸贼?黄道长他老人家没说让我带你找谁啊。”大婶挺诧异的,“戴月眠是谁?谁家孩子?”
“嗯?”找戴月眠这件事,黄岩也没跟她说?
大婶见我也诧异,抬头看看挂钟,“黄道长他老人家就说,让我带你买些衣服鞋子,这不是秋天了么,天冷,说不上哪天就下雪了。”
黄岩是这么和大婶说的?
我想了想,我们引出戴月眠是‘机密’吧?所以黄岩都没和大婶说清楚。
那我也就别说了。
到了早上8点,大婶换了一套豹纹衣服,又咔呲咔呲喷了半瓶香水。
领着我从麻辣烫店出去,一股脑在白镇逛荡。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白镇地方小,但卖什么的都有。
大婶领着我去了白镇‘服装城’。
这服装城,其实就两层,一层一百多平。
买了几身女童衣服,我想用兜里那2oo块钱付账,大婶像打仗似得拦着我:“孩儿,你这不是磕碜我呢么?黄道长他老人家就这点吩咐,我还能让你掏钱?”
“不是,婶儿……”我也跟打仗似得和她撕吧,“您别给我付钱,回去黄道长会骂我不懂事。”
“骂不懂事,那也得是骂我,他老人家骂我不懂事,是我的福气!”大婶儿拉扯着我,“你再和婶儿撕扒,婶儿生气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