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橘的询问,安陵容解释道,“皇上生病的消息,臣妾等并不敢泄露分毫。太医说您喝完药今晚就能清醒,所以臣妾让苏公公告诉诸位大人,是臣妾病重,皇上放心不下这才没去早朝,还请皇上恕罪。”
大橘闻言放下心来,他病重的消息没传出去就好,否则朝中人心浮动,那些魑魅魍魉又要兴风作浪。
“你做的很对,何罪之有。”
“林太医,你是太医院院判,隔几日就为朕请平安脉,为何没有现?”
林逸肩头一颤,大橘语气平淡,但话里的意思,一个不好就是杀身之祸!
“回禀皇上,祺贵人之前所用的香料对人体并无害处,虽有催情之效,但微臣为您请平安脉的时候药效已过。”
“而这暖情香虽然大损人的躯体,但大半也是因为使人陷入欲念不知节制所致。”
“皇上此次病太急,香料焚烧太多,来不及散去,微臣与温太医才能现不对,否则任医术再高明,也只会以为皇上是因为,是因为。。。”
大橘想到之前请平安脉的时候,林逸和他说过,他这些日子过于操劳,需要好好休息。只是他自以为身子强健,所以没当回事。
苏培盛说道,“奴才问过,祺贵人对这些供认不讳。且每日只在皇上过去的时候焚烧此香,平时锁在盒子里,除了她自己,别人都不许碰。”
“每回皇上入睡之后,祺贵人身边的景泰就会偷偷的将烧过的香灰处理干净。小夏子在景泰倒掉的香灰里现有还未焚烧干净的香料,的确是抵赖不得的。”
眼中的憎恶凝结成寒冰,大橘当然不会有错,只将一切都归咎到祺贵人身上,但又不能将此事宣扬出去。
不过瞬息,大橘在心里已经琢磨了好几个法子。要是轻饶瓜尔佳氏,对不起他受的这份罪,要是说瓜尔佳氏意图弑君,固然再怎么处置也不为过,但容易将消息泄露出去,且朝臣一定会刨根究底。
他受了重创,身子好转之前怕是都不能再上朝,瞒几日容易,瞒几月不能。
大橘看向安陵容,心里有了决断,沉声说道,“瓜尔佳氏嫉妒成性心如蛇蝎,谋害怡贵妃以致误伤于朕,着废为庶人即刻处死。”
“瓜尔佳鄂敏教女不善,免去其副都御史之职,将其全家一并收押命大理寺彻查瓜尔佳氏一族,等有了结果朕再做处置。”
“苏培盛,白绫价贵用不着这些,赐瓜尔佳氏贴加官。”
“奴才遵旨。”
大橘吩咐完之后,松了一口气,精神又差了许多。
“皇上累了,臣妾伺候能歇会儿。”
安陵容殷勤的扶着大橘躺下,犹豫着说道,“皇上身边不能离人,是否让后宫嫔妃都轮流为皇上侍疾?”
大橘说道,“不必了,人多了朕看着心烦。”
“后宫的事情还要你来主理,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朕想见谁,自然会让人传召。”
安陵容一脸的不放心,但看大橘那疲惫虚弱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担心再待下去会憋不住直接笑出声来,于是装作很不情愿但不敢惹他心烦的样子,委委屈屈的和林逸温实初两个退了出去。
“两位太医辛苦了,既然皇上已经醒了,暂时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两位太医也先回太医院休息,这段时间就先守在宫里,万事以皇上为先,等皇上身子好转再说。”
林逸鞠躬的时候隐晦的看了安陵容一眼,随后应承道,“微臣明白,分内之事还请贵妃娘娘放心。”
安陵容知道林逸有话和她说,微微点了点头,“如此本宫就放心了。”
说完春蕊扶着安陵容上了步辇,摇摇晃晃的回了延禧宫。今天她还当真是累着了,外头这样重的暑气,心里既高兴又忐忑,但到还是差点在步辇上睡过去。
“娘娘,已经回宫了。”
“娘娘。。。已经到了。。。”
春蕊小声的在安陵容耳边叫了两声,安陵容才睁开眼睛,懒散的伸出手让她扶着起身。
感叹富贵的生活果然腐化人,她越来越像一个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