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贵人眼神飘忽不定,心里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苏培盛和小夏子都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她。
安陵容说道,“苏公公,祺贵人就交给你了。”
苏培盛说道,“奴才遵命。”
小夏子亲自带着人把祺贵人捂住嘴带了出去,安陵容疲惫的说道,“有一件事,本宫还要与苏公公商量。”
苏培盛说道,“贵妃娘娘请说。”
安陵容一脸为难,“皇上这个样子,也不知何时能醒。今日的早朝是不成了,明日、后日又该以什么理由?”
“本宫虽为贵妃,代掌后宫。但这样的事情,终归还是要太后出面才名正言顺。但是太后的身子,怕是经不起这样的打击。”
“而且两位太医的话,苏公公你也听见了。皇上要是有个万一。。。本宫。。。”
说着,安陵容泣不成声,沾了辣椒水的丝帕威力太足,泪珠子一串接着一串,根本就停不下来。
苏培盛头一回见安陵容哭成这样,感叹怡贵妃对大橘的深情厚义。
“娘娘别再伤心了,皇上病重,后宫还要您来主持大局。”
安陵容埋怨春蕊将辣椒水浸得太多,嘴上哭泣道,“本宫知道。。。本宫就是忍不住。。。”
林逸和温实初拿着药方出来,安陵容泪眼婆娑的看了一遍就递给了苏培盛。
苏培盛看过就交给了边上的一个小太监拿去煎药,“两位大人,敢问皇上何时能够苏醒。”
温实初说道,“臣等已经为皇上施过针,照此药方先煎上一副药让皇上服用后,便可先将皇上送回养心殿。再用上两次药,今晚便可苏醒。”
闻言安陵容和苏培盛都松了一口气,皇上能醒就好,瞒这么一会儿还是不打紧。
安陵容说道,“那就劳烦两位太医轮流在皇上身边守着,直到皇上清醒过来。”
“微臣明白。”
安陵容说道,“早朝的事情,还请苏公公和前朝的大人们解释一二。”
苏培盛说道,“奴才明白,只是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借口何事,还请娘娘示下。”
安陵容暗恼,这苏培盛还真是滑不溜手,这皮球踢来踢去又踢给了她。
“那就和大臣们说本宫病重,皇上没心思早朝,偶尔一日应该也能糊弄过去。”
“奴才遵命。”
说完苏培盛就往金銮殿方向去,也就是今日不是大朝会的日子,否则想要瞒住皇上病重的消息几乎不可能。
等喂大橘喝完药,再用轿子送回养心殿,人前人后安陵容都是一副担忧的模样。
真不是她对大橘有多在意,而且越接近成功,就越要小心谨慎。
最后关头不能出现一丝差错,否则前功尽弃不说,她们这些人的性命都保不住。
到晚膳的时候,安陵容拿着小勺子给大橘服药,苏培盛躬着身子进来禀报,“贵妃娘娘,已经审问清楚了。”
安陵容说道,“皇上喝完药很快就能清醒,还请苏公公慢点说,切勿让皇上动怒。”
苏培盛说道,“奴才明白。”
安陵容喂完最后一勺汤药,仔细的用丝帕为大橘擦拭干净,又和春蕊一起扶着他躺下。
做完这些,安陵容坐在龙床边上,愣愣的盯着大橘昏睡的样子,眼神片刻都舍不得移开。
就这样看了良久,大橘的睫毛终于动了,眼睛努力的睁开了一条缝,挣扎着就要起身。
“朕。。这是怎么了。。。。”
安陵容赶忙起身把大橘扶起来,苏培盛拿着两个靠枕,放到大橘背后。
“皇上今早了急症,太医为您施完针,臣妾也伺候您喝了今日的汤药,老天保佑,您总算是醒了。”
“咳咳。。咳咳咳。。。。”
大橘有气无力的咳嗽了几声,苏培盛轻轻的拍着大橘的后背,想让他舒服些。
“皇上您慢些,您一整日都没用过东西了,林太医说您清醒之后只能用一些清粥调理脾胃。臣妾特意让人熬了一些在灶台上温着,您先喝点。”
大橘点点头,他的确腹中空空,有些饿了。只不过这回吃了大亏,平日两口就能喝完的清粥,才不过用了一半,大橘就再也吃不进去。
“朕饱了,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