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突然之间就一病不起,安陵容收到消息过来的时候,祺贵人还穿着一身寝衣,呆在屋中的一角,哭的梨花带雨。
大橘在她床上出的事情,她再蠢也知道自己逃不开干系。要是皇上有个万一,第一个就是拿她问罪!
即便最后查清和她没有关系,皇上的年纪不轻身子已然这样,她还没个孩子,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想到这里,祺贵人哭的更悲切起来,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安陵容听着这一阵一阵连绵不绝的哭声就脑仁疼,她又不是男人,哭的再让人怜爱也不起作用。
“皇上还在床上躺着,你哭着是给谁看。”
安陵容鲜少有这样严厉的时候,祺贵人吓得止住了声音,只默默的流泪。
安陵容这时候也没心思找她,走进起居室看见林逸和温实初正在商议,苏培盛担忧的守在一边。
“微臣参见怡贵妃。”
“奴才参见怡贵妃。”
“两位太医免礼,苏公公免礼。”
安陵容焦急的问道,“两位太医,皇上现在的情况如何?”
林逸和温实初对视一眼,随后艰难的说道,“回禀贵妃娘娘,皇上这是肾阴阳两虚,气血不足,精关不守之象啊。。。”
“还好现及时,如今只是先兆,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说什么!事关重大,两位太医不可胡言。”
安陵容不可置信的说道,苏培盛也惊得手里的拂尘都掉到地上。
林逸这话分明是指皇上纵欲过度得了马上风,这样的病就算放在寻常男子身上也极为难堪,更何况是皇帝。
苏培盛想着这几个月祺贵人总缠着皇上胡闹,心里直接就恨上了祺贵人。
安陵容强装镇定的问道,“皇上并非不知节制之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林逸动了动嘴唇,像是拼尽了全身力气一般,“皇上身上有用过暖情香的痕迹,此物原是烟花之地常用在不愿卖身的女子身上。”
“此香一经点燃萦绕在人身上无孔不入。即便是贞洁烈女一旦用了此香也会沉溺于情欲。”
苏培盛想到祺贵人平时燃着的那些香料,赶忙跑过去把香炉抱了过来。
“还请两位太医看看,可是这个?”
林逸和温实初先后将香炉查验了一番,随后说道,“微臣与温太医仔细看过,虽然这香炉中的香灰已经被倒,但还有些沾在炉底的没被清理干净。”
“的确有燃烧过暖情香的痕迹,而且这味道凝而不散,必定已经用过几个月才行。”
安陵容急切的问道,“那皇上的身子是否还能恢复?”
林逸说道,“皇上经此一遭龙体大损,若能好好调养,等到明年立春,就能好上许多。”
安陵容闻言身形一个摇晃差点跌倒,还好被春蕊及时扶住。
“娘娘当心身子。。。”
安陵容对春蕊摇了摇头,心底再高兴面上也一片悲戚。
林逸的话外之意,便是大橘如果能撑到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就还能再熬两年,要是不能,就是命了。
“劳烦两位太医为皇上开方。”
“还有,若是皇上的身子能受得住,还是先送回养心殿的好,在这里也不方便。”
“微臣遵命。”
安陵容转身又和苏培盛说道,“苏公公,祺贵人及储秀宫众人审问的事情,还需要你帮衬。”
苏培盛点点头,“奴才明白。”
吩咐完这些,安陵容眉眼如刀,转身就风风火火的去了外头,苏培盛跟了出去,祺贵人和她的贴身宫女景泰,惶恐的看着冲过来的安陵容。
安陵容一个巴掌将祺贵人扇倒外地,祺贵人的脸立刻就红肿起来,呆愣的倒在地上忘记了反应。
“贱人,竟然敢谋害皇上。”
“小夏子,立刻把祺贵人及其近身伺候之人分开关押,不准让她们死了。
其余宫人也要看管起来,务必将事情审问清楚,这些脏东西是怎么用到皇上身上的。”
小夏子得了苏培盛的眼神,养心殿的人就动了起来,景泰知道东窗事,惶恐的想要大叫,直接被堵了嘴拖下去。
祺贵人见景泰被带走,想到自己的下场,拉着安陵容的裙角哭求道,“贵妃娘娘,臣妾冤枉,臣妾真的冤枉。。。。”
“臣妾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皇上。。。”
安陵容居高临下的看着祺贵人,冷声说道,“冤枉?”
“难道是皇上让你用那些东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