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小说连载最后的国营集体工（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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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清晨，过五一路和八一路口向西，不过千尺，西北一条斜路，可以到到霸陵路和寇月桥水闸。两岸杨树风貌，遮天蔽日，岸堤野草，横生野坟，游泳钓鱼外，少见人影，也是小城每年秋后或春后行刑的地方。
晨练者跑到寇月桥，瞧瞧无栏杆，无任何防护，北望南望水天相连，景色宜人，野趣纵然。而在清辉之间，觉到河中有些异样，有人在那里游泳。辰时归来，那人还在游泳？于是大胆下桥，沿岸过去，现竟是一具死尸。
乔明月的弟，在城区没有活路，弄不到钱吃喝，便由原来城管上打工的，介绍到城郊打牌。城市扩容，成交动迁，一帮社会上闲杂人员盯住了这些地方，盯住的一般是钉子户，或者是在教的人家，在其住宅对面的招待所或者宾馆包个房间，紧盯着，观察着，看拆迁动向，一旦拆迁小组组织大队人马集中行动，推土机，挖掘机一触动，便会组织一帮人，以亲朋的名义前往阻拦，或者借宗教之名，也是按人头算数，标志性帽子一戴几十人，前往闹事儿。
哪里有利益聚集？哪里就会是非矛盾集中，利益多大，矛盾就会多大。
就是在这种场合，老曹和志德见面招呼，知道赖种志德从城管队伍整顿，丢了临时收费的工作，掏出红袖章一扔，冷笑着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随机喊几个兄弟出去喝酒，便匆忙消失了，不料却在这样的冲突中碰面。也知道赖种志德逐心追臭，干这行已是多年。
拆迁是个利润分配的区块链，社会闲散人员可以公司之名，挂羊头，卖狗肉，挂红旗，吃黑户，也可走法与记的边缘和灰色之处，巧取骗夺。
那时节混乱的工作推进中，每个村庄征地拆迁，一帮人就会盯住拆一代的年轻人。这一类拆一代的年轻人，原本一贫如洗，生活艰难，猛然之间几十万拆迁款在手，不知所措，平时花钱吃喝游戏罢了，一下子懵了，虽不能思考今后，于是，放手花钱坐吃山空，换饰，买汽车，实际上则是无能为力，架不住手里的钱，正如常言所说“1ooo万别人用情干事，1ooo万于你，压死你，压趴下死人。”拆迁一代中往往有能力差或者经不起诱惑者，如此中别人的圈套，也就是寇志德他们那帮人设局下套，进入牌摊。
寇志德组织的一帮人中，乔明志最为得力，下手势均，平静稳妥，时机把握准确恶狼，寇志德和乔明志，分赃大头，两人均分，其余的则分配给下面的小兄弟。这样一个村庄，拆完拆一代的起家，年轻人荒唐风光，一年又回到一无所有，穷光蛋一个，甚至拖累妻子改嫁远走，儿子无能扶养，家破人亡着有之。而寇乔等人，则转战另一处征地改造项目，坑蒙拐骗。
之后，半年不见乔明志出没。闻听了他的死讯，寇志德就前往送上一程，毕竟城管上班，他帮过忙，拆迁工作共过事，又有同欢同饮同醉的日日月月，况且年纪轻轻死于非命，送一程吧！
寇月桥溺死者正是乔明志。法医解剖推论，死者生前饮酒过度，溺水而亡，没有外伤，也许就是失足。但是喝酒怎么到小城西北角的寇月桥？酒醉就没有人同行？甚至送行？
可是家里只有一个姐姐，也不追究问底。谁草草结案，真正死因至今成谜？是被灌醉谋害，推入河中了吧。
更为蹊跷的是，乔明志是乔明月的亲弟弟，寇志德在送小兄弟火化的时候，见到了乔明月。踏破铁鞋无觅处，如此巧逢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