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还未到客栈门口,就看见前面的街上围了一群人,吵吵闹闹。随之一阵刺耳的琴声响起,凄厉无比。围着的人群听到琴声都捂着耳朵,面部痛苦到扭曲。
“独幽楼?”萧昕听到琴声,脱口而出。随即封住穴位,不让自己听琴声。
“你是说这弹琴的人是独幽楼的人?”赵锦楼皱眉捂住耳朵问道。
齐谷风沉声道:“能有这么强劲的内力,估计是羽天音三个弟子中的其中之一。”
琴音铮铮,一道气浪从琴弦上骤然涌出,人群顿时被冲得七倒八歪。琴声虽已消散,但众人依旧躺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仿佛魂魄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琴音震得离窍。片刻之后,才有人捂着耳朵,匆忙起身,各自散去,这热闹看得险些把命都丢了。
人群散后,留在那里的是两个男子,一个一袭白衣,腰间别着白扇,手抱古琴,宛若诗中君子。另一人着金衣,腰间佩带着两把剑,显然是鸣剑山庄的弟子。
那鸣剑山庄的弟子,指着白衣男子大骂:“好你个陶凉,仗着自己是羽天音的弟子,在鸣剑的地盘横行霸道,你给我等着。”
陶凉将琴背在背上,望着那人大声嗤笑:“我一直都等着呢,最好是告诉你们那个什么新庄主,既然做了乘龙快婿,就不要缠着别人不放。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丢人现眼!”
“你说话注意分寸!”
“他做事不地道,还不兴人说?”陶凉侧头笑了笑。
赵锦楼见那张脸,顿时认了出来,这白衣男子正是那日于天都城中劝他和沈靖安莫要争斗的陶凉。
“陶公子!”赵锦楼见他看到了自己,朝他招手打招呼。
陶凉眯着眼朝他望了望,颔示意。
那鸣剑山庄的弟子见到他们三人,以为是陶凉的帮手,许是担心对方人多势众,脸色铁青地从另一边急急地离开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赵锦楼小跑过去,咧嘴笑着,“陶公子,你是来参加名剑大会的吗?”
“小王。。。。。。”
陶凉正欲开口,赵锦楼忙捂住他的嘴,悄声道:“我此行出来并未告诉他人我的身份,你就当我是凌烟阁的小弟子赵子明就行了。”
言罢,赵锦楼指向他身后的琴,又问:“原来你是独幽楼的弟子,那你是不是认识聂姑娘?”
“赵子明。”陶凉低语笑道,点点头,“自然识得,昭灵是我师妹,我们都是琴宗羽天音的弟子。”
齐谷风朝二人走来,抱拳道:“原来是羽前辈的大弟子,久仰久仰。”
萧昕也跟了上来,朝陶凉轻轻点头示意。
二人一走近,赵锦楼立马笑着介绍道:“陶公子,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太清宫剑宗李千谷前辈的弟子,名叫齐谷风。这位。。。。。。”
“在下萧阳,松风门弟子。”萧昕朝前走一步,打断赵锦楼的话,笑着说道。
"幸会幸会。"陶凉抱拳施礼,笑意盎然地言道。他定睛看了看萧昕,道:“这位萧,萧阳公子,你与我一位故友容貌相似,还真是巧呀。”
萧昕抿嘴一笑,神色中带着些许顽皮:“是么?我这张脸是福相,看相的人都说我有大富大贵之相。这么说来,你那位故友应当是富贵之人啰。”
“说来也巧,前些年他也去太清宫山脚卜过一卦,算命先生说他命格贫贱。果然,这些年他被人追杀,差点丧命,流落为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齐谷风听到这话,眉头一皱道:“陶公子,太清宫山脚的那些人根本不会卜卦,他们不过是些想让你买东西的骗子。你朋友要是真想算,让他去太清宫,我请长老帮他卜一卦。”
“齐道长说笑了,你们太清宫的卦我可算不起。”陶凉笑了笑。
赵锦楼眼里亮光一闪,猛地一拍齐谷风的肩膀:“对了齐兄,你不就是太清宫的弟子吗?这算卦,你肯定在行!”
齐谷风连连摇摇头摆手道:“不行,我天资愚钝,在我们这辈弟子中算是悟性最差的了。师父所教的剑法我都尚未完全领悟,更别说卜卦了。”
“齐道长倒是谦虚了,哈哈哈。”陶凉轻笑一声,瞥了一眼赵锦楼与萧昕,“名剑大会尚有一个月,你们似乎来早了一些。”
赵锦楼摇了摇头:“我们此行并非为了比试而来,倒是陶公子你,也是来参加比试的么?”
“哼,这种比试,谁爱去谁去。”陶凉不屑道。
赵锦楼笑道:“我听说这次比试是要换新庄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要是能见到那剑宗东方川晓,也不枉此行。”
“此事……倒也不假。”陶凉面色一沉,将目光转向了萧昕。
萧昕垂下眼眸,点了点头:“是真的,而且另外一件事也是真的。”
“果然如此!”陶凉眉头一蹙,眼里戾气一闪而过。只是瞬间,他已恢复如常,对着三人抱拳道:“几位,在下尚有要事在身,便先行一步。如有幸再见,定当与各位再叙。后会有期。”
“陶公子,我想问聂。。。。。。”
赵锦楼想要留住陶凉问问聂昭灵来没来定西城,却被萧昕轻轻拉住。
萧昕朝赵锦楼摇了摇头:“让他去吧。”
赵锦楼叹了口气,摆手道:“算了,陶公子乎心事重重的,也未必会回我的话。”
齐谷风望着那白色背影,眼睛一亮,兴奋道:“你们不是想知道矿场之事么?我方才见到了陶公子,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赵锦楼闻声,面露喜色:“快说,是谁?”
“张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