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城东街繁华熙攘,人声鼎沸。
此刻,三名年轻男子正站在一家热闹赌坊的外面。几名彪形大汉在外把守着大门,赌坊里面嘈杂的声音传出,喧闹不已。
“这世间最容易引人倾家荡产的地方,便是这赌场了。”赵锦楼望着眼前的赌场,转头问身边的人:“齐兄,你说的张珺,你确定她在此地?”
齐谷风双手抱胸,淡然笑道:“这赌场是她从小到大最喜欢来的地方,没事就爱往这里跑。有人要是输了钱,她就把人拉去矿场开山,当苦工。”
“你怎么对鸣剑山庄的事情这么清楚?”萧昕皱皱眉,看向齐谷风。
“我不是对鸣剑山庄的事情清楚,只是这张珺是个特殊的人,所以我知道些罢了。”
赵锦楼望着齐谷风,好奇地问:“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齐谷风答道:“她可是鸣剑山庄副庄主张半崖的女儿,掌管着鸣剑山庄弟子选拔和矿场招工。这身份特殊吧!”
“这有什么特殊的?我们要去的是霸天门的地盘。”赵锦楼疑惑不解,“她又不是掌管霸天门的招工事宜。”
“这你就不懂了吧,她混迹于此可不仅仅是赌钱。”齐谷风笑了笑,继续道,“她可是一个特别的女子,曾经还做过一件让我特别佩服的事情。”
赵锦楼急忙问道:“什么事,快说来听听。”
齐谷风悄声道:“她曾女扮男装,在太清宫做了半个月的道士,当时掌门和长老都外出了,后来我师父回山后一眼便识破。因为她是张半崖的女儿,师父为顾及大家颜面,便一剑将她打下了太清山。”
“被剑宗一剑打下山?”赵锦楼皱了皱眉,“这还是顾及颜面,那要是不顾及颜面可得怎么样。啧啧!”
齐谷风笑道:“当初师父也是气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师父这么生气呢。”
“哈哈哈,有趣有趣!”赵锦楼闻言,忍不住大笑道,“这个张珺,倒是个妙人。齐兄,快带我们去见见她吧。”
萧昕轻笑道:“太清宫从不收女弟子,她若想做道姑,去其他收女子的观里不就行了,何必要做这一出。”
赵锦楼搭着萧昕肩膀,在他耳边轻声道:“这你就不懂了,太清宫可是天下第一观。你虽然是个江湖百晓通,但这件事我肯定知道的比你多!曾经在宫中藏书阁翻阅过一些典籍,隐约提及太清宫的事情,里面隐晦多着呢。我跟你说,当时有个道长和道姑。。。。。。”
齐谷风见他们窃窃私语,上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淡然一笑,道:“子明兄,我们进去吧。”言罢,他当先一步,大步踏进了那名为“自来财”的赌坊。
赵锦楼和萧昕随即跟了上去,三人迈步走入自来财赌坊之中。赌场内,喧闹声不绝于耳,赌客们聚集在各种赌桌旁,各种赌局都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正当此时,一个满身酒气的男子跌跌撞撞地撞到赵锦楼身上,口中念叨着:“最后的十两银子也没了,又输了,我怎么会又输了,不行,我一定要回本,我一定会赢回来的。”
赵锦楼扶住那男子,皱眉道:“兄弟,赌场十赌九输,你都这样了还是先回家,清醒了再来吧。”
那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嚷道:“清醒,清醒个屁!我清醒的时候就不会来这里了!”
萧昕见状,将赵锦楼拉至一旁,对着他说道:“这种赌鬼,输红了眼,已经没有救了。在这里输光了钱,过几天又来,输光后再回去,如此循环。赢者未必笑到最后,输者却常含泪而终。”
齐谷风走到那名赌客身边,轻声说道:“这位仁兄,我朋友也是好言相劝。赌乃贪欲之源,毁人性情。你赢了一点钱虽有片刻之欢,但输的更多,换来的很有可能好似家破人亡之痛。莫让一时的贪念,毁了你的一生。”
那名赌客闻言抬起头,呆滞的眼神闪烁着泪光,仿佛醒了酒,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看了眼齐谷风,便转身离开了赌场。
赵锦楼拍了拍齐谷风的肩膀,赞道:“齐兄,你这说道的本事,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