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武帝前脚走出屋子,赵琨就飞奔上楼。
“不好。”
吴月香心中一惊,连忙跟了上去:“琨儿。”
赵明友也着急得不行。
阁楼内。
凌天才刚起身,赵琨就冲了进来:“先生。”
“是你。”
凌天打量了一眼赵琨:“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这都是仰仗先生功劳。”赵琨道:“如果不是先生妙手回春,我只怕已是枯骨。”
“那是你应得的。”凌天还是很赞赏赵琨。
“先生。”赵琨见凌天欲要离开,着急之下,居然扑通跪地。
“你这是做什么?”
凌天挑眉,大致猜到了赵琨所想,赵琨坚定道:“先生,我愿意跟着你。”
“呵。”
凌天挑眉:“我乃山野之人,你跟着我岂不是自损前途。”
“不。”
赵琨突然抬头,目光烁烁:“先生绝不是山野之人。”
“先生乃是潜龙在渊。”
“赵琨相信,只要跟着先生,此生必波澜壮阔。”
“你想多了。”凌天还想考验一下赵琨。
“不。”
赵琨见凌天要走,心中着急,也顾不得其他,再次起身,跪阻在了凌天面前,灼灼目光如烈火一般真诚:“六殿下!”
“您若不答应我。”
“赵琨愿长跪不起。”
嗯?
凌天身子一怔,不由多看了一眼赵琨,眼中涌过一抹杀意,正逢此时,赵明友、吴月香也跑了上来,正好听到刚刚那句六殿下。
差点没跌倒在地,吴月香连忙呵斥:“琨儿,你在说什么胡话,先生乃惊世之才,岂能是六殿下。”
“母亲。”
赵琨摇头:“当时擂台之上,我虽被拓跋弘打的没有还手之力。”
“但是我在昏迷之前,尚有一丝意识。”
“我模糊之间透过人群,看见了擂台不远处的一个玩具摊。”
“摊位边上就有六殿下的影子。”
“但是我还鄙夷,可当我清醒就听到了鬼面先生的传闻。”
“还有就是那七步成诗。”
“父亲身在朝堂,想来知道六殿下赦免之日,当着满朝文武所做诗句。”
赵明友闻言身子一颤,几乎是下意识呢喃了起来:“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赵明友呢喃到最后,眼中震撼更浓,再想想擂台之上的七步成诗,小声念叨: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两看似毫不相干的诗句,却都有一种磅礴热血之感,风格更有神似,赵明友看向凌天的眼神,也开始颤抖了起来:“莫非您……真的是六殿下?”
赵琨却是自信道:“我不相信我大乾境内,能有人在短时间内,做出两如此绝句。”
“所以剩下唯一的解释。”
“鬼面先生便是六殿下。”
凌天轻笑:“赵琨,我原本觉得,你只是热血青年而已,没想到你倒是细致入微。”
“经你这么一提醒,我才现,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没想到有如此大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