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彩随后起身,眼带悲戚的迎面冲向变异鼠。
躺在地上还附有一丝意识的徐时贺,眼角溢出晶莹的泪珠,落入发鬓之间消失无痕,他嘴唇无力的动了动,终究是发不出丁点声音。
一人一鼠正面相对,吴彩向右一个侧身避开它的獠牙,伸出带有小痣的左手探入它的口中,变异鼠一口咬下,吴彩只感觉它的侧牙狠狠地刺穿自己的手臂,扎进了自己的肉里、骨头里和血液里,她略带痛苦的嘶喊起来。
变异鼠双眼微眯,终于享受到极致的美味,它浑身舒坦地龇起牙腔,泛黑的牙龈赫然在目,映入吴彩的眼帘,本还抱有一丝侥幸,以为自己可以不死的吴彩,眼中的那盏光熄灭了。
这是一头变异的丧尸鼠。
上次击杀丧尸牛的时候吴彩扣住它眼眶的手腕并未受伤,但是这次。。。。。。
吴彩感觉a型病毒通过变异丧尸鼠的尖牙迫不及待的窜入自己的体内,在自己的体内肆虐,泛滥。
她有些悲观的想着,就算自己可以多操控一倍的液体,可那又有什么用,a型病毒这一会儿早就在自己体内扎根,她已经可以感觉到身体逐渐变得不受控制,变得嗜血,变得不伦不类。
吴彩再次咬了一口舌尖,血液能让她变得清醒,她集中精力开始操控液体,既然自己没办法活下去,那就和它同归于尽吧,她大喝一声:
“我就算死,也要拿你这头畜生来陪葬
。”
她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丧尸鼠的身型肉眼可见的变得萎缩,尖锐刺人的毛羽变得柔顺无光没有攻击性,它猩红的双眼变得惊恐不甘直至无神的瞪大再也没有一丝动静。
变异丧尸鼠到死都不会想到,它居然折在了它认为的蝼蚁手里。
吴彩解脱的浑身一松倒在了地上,侧头看了眼不知何时醒来的徐时贺,他正奋力地往自己的方向爬,往日里修长干净的双手,沾满了污浊血迹,整个人也狼狈不堪。
吴彩有些心疼的看着他,她也很想爬向他,但是自己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她能感觉到体内的生命力在慢慢地流逝,泓明珠也死寂般没有动静。
自己这次是真的到头了吧。
好遗憾啊,还是逃不过死亡,对不起了爸妈,对不起了时贺。
她启唇对着徐时贺说了一句话以后,就缓缓闭上了不舍的双眼。
“不,不可以!”
徐时贺瞪大双眼,哑声喊了起来,他看到吴彩的口型对自己说,“时贺,杀了我。”
徐时贺疯了似的消耗着身上全部的力气爬向吴彩,背后的鞭痕血淋淋地不停溢出鲜血,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青筋暴起地手掌终于碰到了吴彩的指尖。
他咬紧牙关再次拖动身躯,总算完整的握住了吴彩的手掌,徐时贺紧紧握住,然后慢慢地一点点挪动身躯,直到抱住她。
他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将吴彩的手臂从变异鼠的嘴里拿出来,被咬
住的那截肢体一出来以后就像没骨头的肉块,软巴巴的垂落在手腕上。
连着组织肌肉的筋脉已经尽数断裂,骨头两侧的血肉被变异鼠的牙齿分离成了泾渭分明的两块肉,靠近手掌的那块肉因为供血不足逐渐发白,牙印的伤口处也隐隐泛着黑色,透着沉沉的死气。
要不是还有一点骨头支撑着,这条手臂早就被变异鼠吞入腹中了。
阿彩让自己杀了她是因为她被感染了怕尸化,但是自己怎么会这样做。
徐时贺眼含心疼的拿衣服轻柔的固定好她的手臂,从腰裤间掏出手帕,避开被血染湿的部位,拿着为数不多干净的那点面积轻轻地擦拭吴彩脸上的汗渍、污痕和血迹。
等到擦拭好后,徐时贺静静地看着怀中已经没有呼吸和心跳,安静地睡颜,他痴痴地笑了起来,把她轻轻地搂入怀中,二人密不可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王岩扁的声音,“老板,老板娘,你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