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下降的失重感传来,吴彩有些不安地从背后抽出牛角刀握在手里,身侧的徐时贺敏锐地感知到她的情绪,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
许洋看见这一幕,垂下眼遮住了眸子里的情绪。
王岩扁突然感觉电梯中的气氛有些压抑。
等到负一楼到的时候,许洋一言不发夺门而出,王岩扁也赶紧紧随其后走出电梯。
“弟弟,放不下就去说清楚嘛,不然你心里永远都有一个疙瘩,这样不难受吗?”追出来的王岩扁拍拍许洋肩膀,语重心长的开导他。
这许洋喜欢吴彩的事儿也是小静和自己说的,那时候王岩扁还很是讶异,这小伙子深藏不露啊。
在他留意渐渐观察以后,他发现许洋总是会盯着吴彩的方向发呆,视线总是跟着吴彩转,这一副望妻石的样子,看着确实于心不忍,于是便想给他支支招。
徐时贺要是知道自己属下胳膊肘往外拐,非要好好让他负重跑个十公里掉,让他精力旺盛没处放,吃饱了撑的在这里出馊主意。
许洋谢绝道:
“我只是还不习惯,总要有个过程适应的,不说这个了,我们干活儿吧。”
许洋已经放弃了,既然放弃的事情就没必要说出来告诉吴彩让她徒
增负担,现在这个状态她好,自己也好,
王岩扁不再强求,人家感情的事儿点一下就好了,点多了就是多管闲事了。
吴彩和徐时贺到达负二楼后,电梯门缓缓打开,望着森白到无人的走廊,吴彩总感觉内心有些揣揣不安,她负面消极的情绪感染得左掌心的泓明珠也开始焦躁地发热发烫起来。
“这里我总感觉不对劲。”
“我也有这种感觉,我们小心点。”
徐时贺一出电梯,看到这走廊就觉得很不对劲,他张目环视四周,理化分析室、仪器分析室、微生物分析室和病毒分析室,一个个分析室在全玻璃的走廊上一览无余,乍一看都是中规中矩的摆放着,但是他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偏偏又不知道到底少了什么。
他缓慢移动着猛兽般精瘦的身躯,表面沉着而内激昂机警,扫视的目光落在病毒实验室的时候一顿,接而冷冷地盯着分析室里空空如也的生物笼。
生物笼上特质的钢化门有着醒目地一个牙印,这说明了科研人员转移前这个笼里还是关押着实验组或是对照组的动物,被它咬开笼子,破门而出了。
所以实验的动物在哪里?它为什么有这么好的牙口能咬破连子弹都打不穿的钢化门?
徐时贺简单一想,就理清了大概,这个实验组肯定在这里面,只是不知藏在哪个角落里。
搞不清楚状况之前先不要打草惊蛇,于是,徐时贺俯身在吴
彩的侧耳用着气音说道:
“伢伢,这里面应该有非人物种,它的咬合力惊人,我们先不要发出动静。”
吴彩默契地点头,表示知晓。
二人继续往前踱步,他俩身手都较为了得,马丁鞋的底走在瓷砖地愣是没发出一丁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