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没事吧?”
萧鹤微的手落在她腰间,不舍得松开她,但他也知道,这片刻的接近,总要有松开的那一刻,所以他收回轻颤的手指,问了她一句。
把人扶稳,他低头看向她。
“脚,好像崴了。”
江轻也有些不好意思,她似乎总是给他带来麻烦。
听到她的话,少年眸中染上关切,还未等江轻也喊春溪春云上前,就见到他蹲下身,伸手握住了她脚踝,她步子不由得后退两步。
“非晚。。。。。。”
“似乎是错骨了,朕背阿姐回长乐宫。”
他摸着她的脚踝,本想说确实是崴着了,但心念一转,脱口而出的便是她错骨了。
“不必了,陛下万金之躯,让曹总管来吧。”
江轻也扶着凉亭的柱子,拒绝了萧鹤微的提议,这让旁人看到了算什么样子,届时传出去又要被人说。
“朕是阿姐的弟弟,阿姐崴了脚,朕背你有什么不可以?”
“再说了,曹德前两日搬东西闪了腰,背不了人。”
萧鹤微抬眼看向曹德,曹德立马反应过来,扶着自己的腰,一副痛苦的样子:“奴才,奴才这腰到现在还没好呢。”
江轻也启唇,还要再说什么,就见少年已经转过身背对着他弯下腰身:“阿姐,你再不上来,朕的腰也要闪了。”
他向后伸出手,江轻也看着他这般模样,也不好再推拒,只好趴在他背上,萧鹤微露出一笑,双手勾住她的腿弯,缓缓起身。
“没人会说的,阿姐放心。”
他的身边有许多眼线,她不想被人议论的事情,自然不会传出去。
江轻也手垂下,勾住他脖子,白嫩的手腕上戴着他送她的羊脂玉镯。
这镯子是她十八岁生辰那日,他送她的,跑遍了临安,他才找到这块上等玉石,又跟着打饰的老师傅学着怎么雕玉,她不知道,这玉镯是他亲手给她做的。
知慕少艾,情窦初开时,他满心满眼就都是她了。
而这镯子她也戴了三年,从未摘下过。
明明应该是互通的心意,可她所想,和他所思,却截然不同。
“朕如今也是可以为阿姐撑起一片天的人,所以凡事,阿姐不必自己扛,朕愿意,也心甘情愿为阿姐去做任何事。”
他启唇,看着天边渐渐压下的晚霞,看着残阳将两人的影子投入到红墙之上。
她垂下的衣裙同他的衣摆交叠在一起,那般暧昧带着旖旎,好似那两个失控的夜晚,和他夜夜入梦时,亲吻她时一样。
让他忍不住的喟叹。
他的情,是世俗的不勘破,是情欲的私心,更是他这颗越不满足的心,肿胀刺痛到想要更多。
“我知道,非晚是阿姐所有的依靠。”
这一次,她没有敷衍他,而是十分郑重的回答他,她明白,她一直都明白,他为什么要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