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下枯枝后,手腕一转,便甩了过去。
云中鹤临死之前,那双看着她的眼睛,都没有眨动。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凌沄潇便一连夺下了三个在江湖上十分有声名的人的性命。
无论放在谁身上,都是十分炸裂的事情。
狗皮膏药却没有慌不择路逃跑。
凌沄潇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不跑。
这明显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逃跑没有用,于是放弃挣扎。
他甚至还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玉鼻烟壶,放到鼻子底下深深嗅了几口,露出陶醉的表情。
“好了,现在轮到你。”凌沄潇把人利用完了以后,就开始翻脸,“将自己的姓名、绰号、做过的恶事都交代一下。”
狗皮膏药笑了笑:“我叫白开心,绰号损人不利己。平生做过的恶事不算多,大部分都是挑拨离间,火上浇油的事情。偶尔也像云中鹤一样,寻个美人乐一乐。”
“既然如此,在何年何月何地做过哪些恶事,如同刚才那样写下来,自己摁上手印。”凌沄潇寻了一棵高大的树木,斜躺在上面休息。“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比如有所隐瞒或者企图逃跑。
白开心依然在笑:“一定给女侠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绝对不会有任何隐瞒。”
凌沄潇:“那就好。”
她把手垫在脑袋下面,静静歇息着。
过了好一阵,白开心将已经按了手印的一小沓纸张,双手捧着,递到她面前。
凌沄潇缓缓睁开眼睛,伸手去拿。
纸张刚离开白开心的手,一阵淡黄色的烟雾便冒了出来,直直冲向她的脸面。
白开心脚尖一点,就要趁机离开这个地方。
不料,一道红绸穿破淡黄色的烟雾,直接卷住白开心的脚踝,把人倒吊在树上。
他怀里的碧玉鼻烟壶,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药包、瓷瓶全部都落到雪地上。
凌沄潇依旧坐在树杈之间,放佛没有看见淡黄色的烟雾一样,翻阅起纸张。
纸张上面的内容,瞧着像是段延庆和云中鹤的混合体。
白开心这个人也真是不当人,挑拨离间了别人夫妻以后,就把别人老婆给抢走了,风流一夜以后就抛弃掉。
可怜那些女子,就因为长得貌美,便被如此造谣,最后还果真失去了清白。
光是看着纸上描述的事情,凌沄潇的脸色都十分不好。
“我以为,你会是个聪明人。”
没想到现在的年轻孩子,都喜欢自作聪明。
凌沄潇将那叠纸折好,同样塞进袖管里,和方才的纸一起放着。
“云中鹤,此人已不可取,不曾想和你对比之下,他简直就是个风度翩翩的伪君子,起码表面上还会显得有些怜香惜玉,不忍心看美人受苦。”凌沄潇伸手折了一根树枝,掰出一小段,捏在两根手指之间,“虽然其本质也是坏到根子里,所做的这些只不过是在寻求自己内心的安宁,以此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