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挡不住,垃圾与垃圾之间也有比较。
“你这个人,表面只说是损人不利己,总是借别人的手挑拨离间、借刀杀人,手上似乎什么血腥都没有染,可追究其源头,总能落到你身上来。”凌沄潇用手中的树枝,点着白开心的脸,“要是没有你这个人,其他人一定活的好好的。”
白开心笑了:“只是可惜他们碰上了我,又恰好让我撞见了他们之间的热闹。他们要是不争吵的话,我又怎么能够挑拨离间?”
他知道眼前人武功厉害,自己想要逃脱,基本已不可能。
要是这样的话,他还是让自己痛快一些的好。
他将腰往下沉,让自己在树枝之间晃荡起来,好似一个秋千一样。
凌沄潇定定看着那双丝毫没有悔改意思的眼睛,手中的树枝捻了捻。
“凌姑娘也是一位绝色美人,老子说句真心话,你是老子见过的所有女人当中,最美最神秘的一个,若是能与你一夜风流,这辈子也就值了。”
凌沄潇手中的树枝捏在食指与拇指之间不再动:“你这一生的心愿,就这么微不足道?”
一个人若是不能踏破虚空,便只有这一辈子,一辈子只求和一个长得好看的女子一夜风流,就不觉得是件悲哀的事情?
“这可不叫微不足道。”白开心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种在她看来极其荒诞的眼神,“世人可以好酒好诗书,怎么就不能好色?”
凌沄潇脸色沉寂:“只可惜别人的好是欣赏,你的好却是摧毁。从根本上而言,你们已不同。”
白开心,嘴巴张开,眼神当中越发狂热,似乎对方愿意和自己多说那么几句话,他便迫不及待想要将自己诡异的想法全数吐出。
只可惜,凌沄潇听了几句便觉得污耳朵,实在耐不住性子再听下去。
她手中的树枝又重新被捻动起来,手腕一转,便朝着白开心下三路而去。
一道惨叫,响彻天地。
凌沄潇庆幸自己选了一棵早已落完残雪的树,不必躲开扑簌簌往下掉的雪团。
白开心一双手都捂住了那个要命的地方,鲜血从他指缝滑出来,顺着他的手臂流淌到他肩膀上,滴滴答答落入地。
凌沄潇并没有听人惨叫的特殊嗜好,也忍不了这等尖锐的声音,在对方第一声叫出来时,便点住了对方的穴道。
如今,白开心变成了满脸充斥着猪肝色的“红伤心”,在晃荡着,颤抖着。
凌沄潇慢悠悠从身上掏出一个信号弹往天空发去。
“做人嘛,无欲则刚。看开点。”她觉得自己甚是好心,居然还会安慰一句。
没过多久,鹰眼老七便带着十二连环坞的几个属下出现在她面前。
拥有铜铃大一双眼睛的鹰眼老七,看着被倒吊起来的白开心,以及地上整整齐齐的三具尸体,抱拳问:“不知道潇姐让我们来,有什么事情?”
凌沄潇指了指白开心,将刚才收到的所有纸张全部交给鹰眼老七。
鹰眼老七看着手上可以装订成两三本册子的纸张,有些不太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