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沄潇依旧躺在摇椅之中,慢慢悠悠踩着脚下踏板,很欣赏地瞧着到现在都不需要自己开口指点的小崽崽们。
邵夫子伸手将温好的酒取下来,附身倒进凌沄潇手边的酒杯里。
继续按照这样的态势进行下去,小崽崽们多花一点时间,在等朱停那边把机关弄出来,活抓这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太难的问题。
现在就看小崽崽们能不能沉下气来,千万不要冲动行事,以硬碰硬。
狗皮膏药和段延庆也莫要被激出血性,来个鱼死网破。
两个称得上高手的人,若是鱼死网破,小崽崽们的确难以应付。
然而,人就是这样,越是不想见到什么场面,什么场面就越会到来。
磨蹭了半个时辰以后,段延庆和狗皮膏药的耐心彻底告罄,下手之间狠戾了不少,甚至拼着被几个小崽崽一起打一拳的危险,都想要扣住正面来击的孩子,将他废掉。
凌沄潇眼底冷下来,手臂一抬,红绸便从宽大的袖子里面钻出来,朝着段延庆和狗皮膏药而去。
红绸犹如灵蛇舞动,刷刷两下便缠住了段延庆和狗皮膏药的手。
她挪转手腕,将红绸往后一收,直接把段延庆和狗皮膏药整个人拉得腾飞起来,拽到她面前。
“两位不觉得自己出手太重了?”凌沄潇轻轻抬起眼眸,眼中似有寒潭深渊,“他们下手一直都有分寸,未曾伤及二位性命。怎奈二位,却想要他们小命。”
段延庆用拐杖打入青石板,免了像狗皮膏药一样,踉跄半跪下去的命运。
他腹部震动,透露出来的语气也相当不好:“凌姑娘未免有些不讲道理……”
不等对方将他的歪理说完,凌沄潇便嗤笑一声:“我这样的武力值,你让我和你讲道理?”
“你是在说笑话吗?”
她是个讲道理的人
凌沄潇根本不等到他们反驳,便出手了。
对方下狠手的举动,可以说是彻底惹怒了她。
未免吓到一群小崽崽,凌沄潇十分贴心地卷起两个人,离开育儿堂。
小崽崽们才扭过头看了一眼,红色绸布便彻底没了影子。
“夫子武功到底是有多高?”
寻常人施展轻功,起码有个起势,总能看得到一点影子。
他们夫子就像是一阵风刮过一样,有感觉,没影子,根本就瞧不清楚。
凌沄潇卷着两人回到山庄附近,顺便把小崽崽们藏起来的两个人也弄了出来。
段延庆皱着眉头看向她:“凌姑娘似乎骗了我。”
“我骗你什么了?”凌沄潇扬起眉头看他。
段延庆冷笑道:“你方才不是说我的两位兄弟,并非你所抓,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