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崽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那些脸色惊恐的人,解释道:“他不会抓人,也不会咬人,我在这里那么久,他都没有伤害我。”
小崽崽睁着溜圆的大眼睛,一字一句道:“他只是生病了。”
凌沄潇的话没有人听,小崽崽的话也不会有人听。
他们匆匆忙忙放下饭钱,逃之夭夭。
还有几个点了菜,却没来得及吃的,直接便跑了,饭店老板想要追也追不回来。
他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抽搐的黑衣小崽崽,哀叹了一声,到底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可他心里估计也会忍不住抱怨,今天到底倒了什么大霉,竟碰上这样的事情。
过了一阵,傅红雪清醒了。
他看着自己眼前的秽物,躺倒在地上后颠倒的视线,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花花崽见他不再乱动,拿出手帕来,要帮他擦掉嘴边的白色泡沫。
傅红雪扭头躲过,熟练地问店家借来洒扫的器具,将地方清理干净。
花花崽想要帮他,却被他扭头躲过去。
等到地方恢复原样,他扶着自己的跛脚,一声不吭往外面走去。
毫无感觉的右腿磕在门槛上,发出很大一声闷响,就像是在没有水的大缸里,丢进一颗石子一样,空旷回响的声音,令人心里一跳。
外面骄阳正盛,却并不热烈,初秋总是要更凉一些。
两侧树木斑驳的影子压在他身上,让他的背影看起来十分沉重,还带着说不清楚的落寞。
花花崽握着自己的小手帕,有些无措地回头看凌沄潇。
他担心傅红雪。
凌沄潇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尽管跟上去。
花花崽安静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抬起脚哒哒追了过去。
“傅红雪,你慢些,等等我。”
小崽崽也闯进了斑驳的暗影中,站到黑衣小崽崽身边。
试试就知道
软得跟糯米团子一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条干干净净,连灰尘都没有沾上的手帕就横在傅红雪眼前。
他停下脚步,顺着那条手帕,一直看向带着笑意的花花崽。
傅红雪今年已有七岁,他从两岁开始练武,每日除了基本功以外,还要挥刀两万下,也必须要像其他的孩子一样,读书写字不能落。
他住的地方很偏僻,没有任何玩伴,娘亲也不允许他出门与外人接触。
小时候他为了追一只兔子,进到了旁边的山林,撞见了山间一家猎户。
后来娘亲找过来,将那一家人都杀了。
就当着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