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声音不小,容落烛急得跳脚,“你小声点!”
爹爹的信
容落烛话音刚落,书房里传来一声轻咳。
容落烛叹口气,这简直就是阎王的提示啊。
她就算再不想进去,也得进去了。
她敲门,摆出恭敬的姿态,“王爷,我能进来么?”
“进。”
容落烛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为了父兄忍,为了锦玉姐姐忍,为了阑哥哥忍。
“参见王爷。”
容落烛一进去就行礼,却迟迟听不到君若寒让她起来。
她只好偷看一眼君若寒,不想他压根没在看自己,而是在看书。
这不是故意的么!容落烛真想站起来就这么走掉。
可她刚有动作,君若寒又咳一声,吓得她缩回去。
来回几次后,容落烛的膝盖都发软了,行礼的姿势是半蹲着的,比全蹲还累人。
偏偏她一动,君若寒就咳嗽,把她吓得够呛。
来回几次后,容落烛心里也生了闷气,忍不住说道:“王爷,您要是嗓子不舒服就请个大夫回来看看啊。”
“你这是关心本王么。”君若寒见她终于开口,终于丢下书看她。
容落烛顾不了那么多,站起来说:“关心王爷是我这个‘奴才’应尽的本分。”
她故意把奴才两个字咬得很重,并非是她自轻自贱,而是每个人都这么提醒她,她也不得不让自己暂时接受这个身份。
可君若寒不喜欢听她这么说,他皱起眉头,“你自己瞧瞧你的衣食住行,有哪一点像奴才。”
穿的是数十金一尺的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住的是带院子的鸳鸯阁,哪一点都不是奴才能享用的。
容落烛闷声说,“我知道我能过得这般舒适都是承蒙王爷照顾,今后我必当会还给王爷的。”
“无需你还。你父亲对我有恩,我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才帮你一把。不过你也该体谅本王的处境,你是本王的家奴人尽皆知,你堂而皇之的在外面招摇过市,传出去本王如何立足。”
容落烛被他说得一愣一楞的,“啊……对啊……”
见她听得进去,君若寒继续说,“如今你父兄远离燕京,能保着你的只有我,其他人你是不是越少见越好。”
容落烛情不自禁点点头,他说得没错。
“所以以后该怎么做,还需要我多说么。”
容落烛摇摇头,“我以后不出府了,出府之前我会跟你说一声的。”
“你的那个阑哥哥暂时也不要见了。他若是不能保你,也别害了你。燕京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就是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乖一点,不要给我惹事。”
容落烛懵懂地点头。
君若寒满意了,“去磨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