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烛跑到书架上找到一本《史论》,翻开果然在里面。
她把信放在君若寒面前,“王爷,这封信要是真那么重要你就收好了别乱放,今天是我来收拾,要换做是别人不一定会打开看呢。”
君若寒修长的手抓着信,翻来覆去地看,却没打开。
他用蜡油封住信口,要是容落烛打开看过,一定会有痕迹。
这信跟他出门前一模一样,说明容落烛真的没有打开看过。
见他沉默不语,容落烛小声问:“怎么了啊?不是你原来那封信吗?”
“是。”
容落烛松一口气,“那你干嘛表情这么严肃,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君若寒没解释,随意把信丢进抽屉里。
“你出去吧。”
“我是可以回去了吗?”容落烛眸中闪过一丝欣喜,只要君若寒点头,她就马上冲回鸳鸯阁。
“想得美。你见过谁当差只当这几个时辰的。”君若寒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政论,细细阅读起来,“去门口候着去,一会我叫你进来你再进来。”
“哦——”
容落烛失落地朝门口走去,娇小的身影在地上拖出一道长影子,看得君若寒勾起嘴角。
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这丫头是不知道在他的书房当差已经是最舒服的差事了。
容落烛站在廊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打了七八个哈欠,抱着柱子昏昏欲睡。
侍卫们看她这深思困倦的样子偷偷笑她她也没发现。
君若寒等门关上才拿出密信,这封信昨晚他已经看过,特意又密封起来测试容落烛的忠心。
信里只有一张白纸,但君若寒把它平铺在桌上,用毛笔蘸一点墨水滴在纸上,没多久纸就显出了两行字:
望王爷好生照顾小女,小心苏相。
这是容落烛父亲的手笔。
君若寒想到苏丞相那得意忘形的嘴脸就觉得恶心,但是现在皇帝宠信苏丞相,无论大事小情都要苏丞相陪伴在侧,他得想个办法让苏丞相露出马脚。
“添水。”君若寒冷声说。
门外却没有任何动静,连跑去烧热水的动静都没有。
莫不是真回去了?君若寒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打开大门正要斥责士兵为何放走容落烛时,却看到她正抱着柱子打瞌睡,像个睡着了还不忘护食的仓鼠。
“咳咳——”
君若寒故意大声咳嗽两下,果然把容落烛给惊醒。
她立刻站直站好,双眼瞪得圆圆的,“王爷,有什么吩咐?”
“你夜里做贼去了么?困成这样。”
容落烛摸摸鼻子,她没有作贼,只不过是琢磨给父亲翻案的事情琢磨得睡不着。
不许你出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