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男人拾步而入,凤眸深落在她的脸上,就连关房门,都没有移开目光,而是面朝着她,反手在身后将房门“砰”的一声带上。
“听说戒坊发生了大事,我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男人声音略沉,不徐不疾,不咸不淡,听不出过多情绪。
夜离眸光微微一闪,冷笑道:“多谢凤大人关心,只不过,我又不是戒坊的人,戒坊发生再大的事,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最好没有关系!”男人眸色深如潭水,说得有些似是而非,言语间,人已举步行至跟前,忽然倾身,直接将她从轮椅上横抱而起。
夜离一惊:“你要做什么?”
“接你回府!”男人声音笃定坚决。
夜离一听,急了:“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不是说好三日后来接的吗?这才一日……”
“三日的前提是戒坊安全,你能好生静养,如今戒坊都出了谋害天子的凶手,如此水深火热之地,又岂能让你呆在此处!”
男人一边说,一边抱着她毅然拉开厢房的门。
☆、100【100】爱而不得,却要看他人风月,难道不该伤心?
男人一边说,一边抱着她毅然拉开厢房的门。
夜离想要挣脱,奈何身下巨痛,全身又因中毒绵软无力,只得耐着性子道:“那也要等跟大哥打了招呼再走。”
“夜那么深了,作何要去打扰人家休息?”
男人阔步出了门羿。
夜离气结:“凤大人也知道夜那么深了?做什么不能等明日,非要这么晚了来戒坊?”
男人挑眉,似是很不以为然,“我看,不知道夜深的人是你吧?身上有伤,又做什么这么晚了还要坐在那里?”
夜离便被问得哑口了。
想了想,便换了个表达方式。
“我突然不见了,大哥会担心的。”
男人脚步不停:“放心,我会让人通知夜大人的。”
话落,骤然朗声一唤:“来人!”
吓了夜离一跳。
那样子,就好像戒坊是他家的一样。
还真有两个人闻声披衣而出,其中一个是安顺。
不知发生了何事,两人揉着惺忪的双眼跑至跟前。
“明日等你们夜大人晨起,帮凤某转告他,凤某的夫人凤某接回府了。”
笃声扔下一句,也未等二人做出反应,凤影墨已经抱着夜离走了老远。
夜离闭了闭眼,彻底无语了。
戒坊外面,长安架着马车候在那里,见他们出来,连忙跳下车架,将马车的车门打开。
凤影墨抱着她弯腰而入。
车厢里面铺了厚厚的软毯,将她放在毯上躺好,他才吩咐长安出发。
马车只有一盏风灯,挂于前方车顶的外面,车门一关,车厢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夜离想起了霓灵因岳卓凡之死身陷大牢那次,她来找这个男人,两人也是这样在马车里面,马车里面也是一团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