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变得紧张,说:“可是要实习啊,还是十周,可能没时间。”
三个月之后便是法学院第二年的暑假,也会是她在a所做surasciate的第二年。
“那怎么办?”他问。
她想了想,说:“年底吧,我爸妈一直打算来这里玩,圣诞节放假的那两个礼拜,让他们过来。”
“好。”他说。
她忽然又犹豫了,说:“就……有点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是因为我?”他问。
“不是,”她笑起来,解释,“就是……他们可能会马上开始算我们什么时候结婚生小孩。”
“太快了吗?”他又问。
“你不觉得?”她反问。
他只是道:“我们认识六年了。”
“但在一起其实只有……两年,还是三年?”她心算,竟有点算不过来。
他笑,说:“别忘了给我再加上两年。”
确实,是他先动的心。
她也笑了,趴到他身上看着他,有点难以置信地说:“两年,真的有那么久吗?”
他不语,只是看着她,点点头。
她忽然又有种不甚真实的感觉,从相识到此刻,仿佛只是眨眼间,他们竟真的走到这一步,如此认真地谈论两个人的未来。
【78】
那个春假过后,言谨跟家里视频,对父母说了年底请他们去美国旅游的事。
两边商量得挺开心,想玩哪条线路,什么时候去办签证,都需要哪些材料。但这安排其实是有些奇怪的。提早了八九个月就说了,而且圣诞元旦那个假期距离她毕业已经不远,还不如等到明年六月份,他们过去参加完她的毕业典礼,再顺便旅游。
言谨也知道自己应该解释一下,此行真正的目的是让他们见见周其野,但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其中的原因连她自己都讲不清楚,到底是觉得事情会有变化,抑或是想着晚点再说也不迟,还是怕说出来,就要面对一连串的问题。恰如她读大学的时候,才刚跟某个男生有点超出普通同学的友谊,放假在家打了几次电话。男朋友吗?哪里人?几岁?多高?属什么的?照片有没有?劈头盖脸地就都来了。
视频聊到后面,总归回到那几句,读书累不累?吃得好不好?有没有生病?
言谨一一回答,已经准备道别,却又听见言平问:“你最近跟左左联系过吗?”
“没,怎么了?”言谨反问,只当父亲又要旧事重提。
言平却说:“他公司好像出了点事,听说要打官司,我还以为他会找你想想办法……”
言谨即刻问:“什么官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