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谨笑,是为这短短两日的逃离,忽然又问:“你去过很多地方吗?”
周其野答:“算是吧。”
言谨又问:“以后有没有机会把项目做到南美去啊?”
周其野笑她:“你怎么不说去南美旅游?满脑子都是赚钱吗?”
言谨很干脆地承认了,说:“当然是啊。”
隔了会儿,才又认真道:“不为做项目也可以,想去很多很多的地方。”
周其野侧头看她,说:“会有机会的。”
休息片刻,继续游览。
他们沿着铁路走,穿过狭窄的街道,一直走到河边去坐游船。
当时已近傍晚,阳光失了力道。两人扶船弦站着,看晚霞渐渐浓郁,两岸的建筑缓缓而过。
言谨笑问:“有没有一种梁家辉的感觉?”
周其野也笑,提醒:“这是西贡河,不是湄公河。”
“啊?不一样的吗?”她这才发现自己功课没做好,又觉跟老板聊那部电影是有些过线的。
有那么一会儿,两个人都没说话。
言谨手臂交叠在栏杆上,低头看着下面。甲板的边沿,她那双塑料凉鞋里露出的脚趾,以及再往下船身破开河面,涟漪层层延展,一直到岸边去。
“拍张照吧。”周其野忽然说,又拿照相机对着她。
言谨来不及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已经被他又揿下一张。
从游船上下来,天彻底黑了。
周其野问:“还要去哪里?”
导游言谨说:“庄律师关照的,夜里不要乱走,别去红灯区。”
话讲出口,才又觉得不合适。
所幸,周其野只是笑,约好明天上午再出来转转,中午去吃法餐。
然后打了辆出租车去一郡,半路停下买了法棍三明治,两人都吃得饱饱的,这才分头回酒店。
返程的航班订在周日下午,言谨到房间便洗漱,换了睡衣,而后摊开箱子整理行李。
十点多,有人揿门铃,用英语说是做夜床。
言谨去开门,只想答一句谢谢不用了,却见门外不光站着酒店员工,还有两个军绿色制服的警察。
其中一个伸手挡住门,踏步进来。
言谨心跳渐快,用英语问,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