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班,我会向局长和赵常务汇报的,你不用急,有你说话的时候!”李涯斥道。
他见程浩一点不慌反而理直气壮,心里也有点狐疑:不会真搞错了吧?
但逻辑又告诉他,如果不是程浩提供信息,这刺客怎么会来得这么准呢?
李涯心想,你这小子心理素质倒是不错。
但是,不管怎样,你还是飞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李涯令人把程浩押在地下审讯室里,派人看守着。
他准备向赵汉山汇报后,再来刑讯程浩。
九点,赵汉山办公室。
“那个钻天猴是怎么交代的?”赵汉山听完李涯的汇报后,将身子朝前微倾,问道。
李涯的汇报令赵汉山颇为忧虑,这么说来程浩确实可疑,如果他真是内鬼,自己就得马上就向冈本和小林觉汇报。
但是这样一来,他想通过照顾程浩来获取冈本欢心的机会就没了。
而没有冈本的帮助,他转为正局长就少了一个重要的筹码。
目前,局里还有几个副局长也在盯着这个职位。
所以,从内心来说,赵汉山非常不愿意程浩是内鬼。
但是李涯分析得又有理。
“这家伙嘴挺硬,已经用过几遍刑,身上没一块好肉了,还死咬着说不认识程浩,也不是来行刺的,而是来行窃的。”李涯答道。
“钻天猴的背景你们调查过没有?他有没有盗窃前科?”赵汉山问。
“他曾因盗窃被判过刑,在原金陵法院的档案里找到过他的一份判决书,但是没有其他材料。”李涯答道。
赵汉山皱了皱眉,胖脸上的横肉抖了抖,“冒充邮差躺在床上的那个队员怎样了?”
“他死了。”
“死了?一刀致命?”
“割到喉咙,本来止住了血,可是,刀上有毒,没及时现,后来作,送医院已经来不及了。”
“钻天猴怎么说呢?他伤人的事?”
“他说是因为床上的人醒了,现了他,要叫喊,所以灭口。”
“这个……入室盗窃被现杀人灭口的案例还是有……”赵汉山说。
“可是,他刀上有毒,明摆着就是带着致人死地的目的来的。幸好我提前把邮差送走了,不然出了问题,日本人那里可不好交代。”李涯不待赵汉山说完,插话道。
赵汉山被他打断话头感到不爽,将手一挥,斥责说,“刀上抹毒也可能是为了灭口方便嘛,不能以此断定他就是来行刺的。
你行动队是怎么搞的?一个毛贼的口供都拿不下,全靠推测。这在小林和冈本两位领事面前能通得过吗?”
李涯被他训斥,面皮微红,又气又恼,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只好保持沉默,让他说,心里其实非常不服气,肚子里骂对方“草包”!
“还有,抓住他的时候,身上有没有赃物?他有没有到过其他房间?”赵汉山又问。
“抓到他时身上有一条烟和几张纸币,是从邮差隔壁房间里偷出来的。但这并不能说明问题,只不过是为了掩盖刺杀目的而做的假象……”
“别再说了,去!把钻天猴的口供拿下来,我就信你。”赵汉山不耐烦地说。
“赵局长,我已经把程浩带到审讯室去了。你批准一下,我把他和钻天猴一块审。”李涯黑着脸沉声说。
“不可!”赵汉山肥厚的手掌在办公桌上重重地拍击了一下,“他是冈本先生的朋友,没有扎实的证据,绝对不能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