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有扎实的证据,但我很有把握。”
“别说了!拿不下钻天猴的口供,就别再说程浩是内鬼!”
李涯沉默片刻,望着赵汉山冷冷地说,“赵局长,我想请你移步同我一起去一趟行动队。”
“干嘛?”
“你不是说要拿下钻天猴的口供吗?我想让程浩动手对钻天猴用刑。”
“你的意思是?”
不待李涯回答,赵汉山自己也明白过来了。
他心想,李涯这招够毒。
如果程浩真是和钻天猴一伙的,他要么下不了手,要么下手后激怒钻天猴,从而招供。
赵汉山没理由拒绝李涯这个建议。
万一程浩真是内鬼,那也没办法,该抓抓,该杀杀。
只要证据确凿,小林和冈本那边也无话可说,自己虽然没有攀附上这根线,但是起码也没得罪他们。
“那好,走吧!”
赵汉山双手用力撑在椅子的扶手上,站了起来,从办公桌后挪动着肥胖的身躯走了出来。
行动队办公楼负一楼一间审讯室内。
程浩坐在一张审讯椅上,双手被铐,两个行动队的队员看守他。
赵汉山和李涯走了进来。
“赵局,这是怎么回事啊?为啥把我带到这里来,我做错什么了?!”
程浩冲着赵汉山问,表情十分无辜。
“小程,你别怪李队长怀疑你,昨天你看到了军统那个叛徒,晚上就有人来刺杀,怎么会这么巧呢?”赵汉山盯着他问。
“什么?叛徒?刺杀?赵局,你说的我根本都不懂,我只是一个日文翻译,做好我自己的本职工作……”程浩急切地辩解。
“别装傻!昨天你来给我送文件,不是见到了那个军统叛徒吗?”李涯打断他。
程浩作出一副回忆的样子,“昨天送文件……见到了军统叛徒?”
“他下巴这里有粒肉痣!”李涯提示。
“哦,这个人啊,我哪知道他是军统的叛徒呢?他被刺杀了?”程浩继续装傻并观察着李涯的表情。
他从李涯的表情中得知,邮差并没死,他已经转移了,被刺中的是一个经过化妆的队员。
程浩心里不禁有些沮丧。
费了这么劲,还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却依然没完成任务。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吗?
“刺客现在就关在隔壁,我想,你们可以见一面了。”在头顶的一盏电灯的照射下,李涯如刀削般的瘦脸更显得十分阴险。
但是他的微表情却逃不过程浩的观察:钻天猴没有将自己供出来。
于是,程浩放心了一些,他冷笑着对李涯说,“李涯啊李涯,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昨天叫我送文件,就是为了陷害我!赵局,您明察,这是一出白虎堂啊!”
他用高俅陷害林冲的故事比喻李涯的作为。
高俅让人叫林冲送一把宝刀过来给他鉴赏,却将林冲引入商议军机大事的白虎堂,从而以擅闯白虎堂的罪名配了林冲。
程浩用这个故事打比方还较为贴切。
赵汉山瞟了李涯一眼,神态之中显然是有点信程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