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
闻言戴权却是忍不住笑了,细细声音让人好生不习惯。
然落在张安庭耳朵里却仿佛一阵风飘过没有引起半分波澜,直待声落才听戴权继续言道,“都言西宁张氏子惯是个飞扬跋扈肆无忌惮性子,现在奴看来小王爷可要比一些人懂规矩。”
这都传到戴权耳朵里了?
不过张安庭想想眼前这位兼掌京都龙禁尉指挥使就又不奇怪了,京都这点风吹草动怎么也不可能瞒得过对方眼线,何况牵扯数位高等勋贵这般大动静,不知道才有鬼了。
“戴爷爷可得明鉴,安庭不过是吃不起饭求个饭钱罢了。”
戴权知晓了就代表宫里那位也知晓,这时候张安庭可不敢胡乱跳什么,能有多低调则有多低调。
“咯,小王爷这形容倒也有趣,那荣国府饭菜确不是一般人吃得起,也还好小王爷不是一般人。”
听张安庭这位小王爷言及吃不起饭戴权又笑,只是对方提起荣国府饭菜贵让张安庭眼皮微微一跳。
但好消息可能是自己站台开青楼这事儿算彻底揭过去了?
然不等张安庭再去细细思索就突听戴权问道,“在上面那位可是月主子?”
连戴权都要叫月主子?
“是。”
张安庭先是一愣旋即认真点了点头,那位月主子只说了不让提他,但没说戴权出言猜测不让他点头呀,随即示意道,“戴爷爷可要我去提醒月姐姐一声?”
一声月姐姐让戴权都恍神了片刻,随即见其捏了手指笑回道,“你又道我是为何来的?”
鬼才知道你是为什么来。。。。。。
“既有月姐姐在,戴爷爷总不会是为我罢?”
尽管心底已有猜测,但不妨碍张安庭拿那位月主子名头先挡上一挡。
“小王爷果是聪明。”
戴权笑意愈深了,显然张安庭这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对方。
张安庭闻言不由摸了摸尴尬泛红脸,眼前这位身份敏感偏眼光又毒简直比水溶那八百个心眼子还难打,只得挑破道,“安庭向来不敢逾矩,还请戴爷爷明示。”
“小王爷倒不与奴见外。”
瞧张安庭反应戴权虽然嘴上嫌弃但脸上笑意反而又多几分。
那张褶皱脸上隐约显出一朵菊花来,“小王爷受累寄居荣国府,说吃不起饭是逗奴的顽笑话,但那水氏子都晓得来照看,宫里如何又不晓得?宫里就吩咐奴与小王爷上好蜀锦和一些银两。”
天熙帝不晓得水溶出手戴权怎么可能不清楚,再言及赏赐反而要闹笑话,索性戴权就直接等时机来了不染楼。
荣府那边只是知会人有赏赐这么个事儿,面子里子一下不就全都有了,这任谁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然。。。。。。就这?
戴权这解释张安庭也是听得一愣,他是真没想到戴权亲自找上门居然只是为了这个,再说简单粗暴点就是送钱送衣服,话说这是不是有点温暖过头了?
不过那声水氏子倒隐隐让张安庭明悟大概是自己作主替静儿改名的事儿起了作用?
“安庭如何能得宫里挂念,又劳烦戴爷爷特意跑这一趟!”
张安庭果断躬身向着大明宫方向一礼。
事儿是小事,但其中意义截然不同他如何品味不到。
随后更是话锋一转直言道,“既为御赐安庭不敢推辞,且也是安庭胡闹过了惹下这般大动静扰了宫里,那蜀锦就收下,但那银钱由戴爷爷转为代劳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