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我会日日醉酒,耍酒疯,过几日便故意投湖殉情。而这一切正是故意做给父亲看的。”
他没有回答沈泽清问题,而是自顾自将自己计划告知于他,虽然确实有些幼稚,但他脑子愚笨,实在想不出好的法子来了。
而沈泽清则在听后一脸懵,他虽然知道沈时均逼死顾司瑶父亲一事,可为何要好端端演这出戏来?
“弟弟实在不懂哥哥为何要好好演给父亲看?”
沈斯年闻言在起身,走到沈泽清跟前微微俯下身,在他耳边喃喃道:“我的好弟弟,你该不会忘了吧,你从小到大每次一撒谎或有事隐瞒双手便会不由自主轻微抖动,而从偏房那儿到这里,你的手一直是抖着的。”
他声音宛若千年碎冰,叫沈泽清听了不由得浑身一振。
“大哥,我答应你,不过很抱歉,顾娘子在哪我不能同你说。”
沈泽清生知自己闯祸了,可能温娘子也算出了今日的局面,所以出前才会千叮咛万嘱咐地对他说切莫告诉沈斯年顾司瑶还活着。
鬼晓得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假的,还特厉害找到顾娘子遗落簪。
“嗯好,我不会过问。”
沈斯年答应的极其爽快,那个骗子去哪里跟他有什么关系,虽然自己真的很在意,不过有人在她身边应该会比待在这儿更好吧。
没过几日,沈斯年故作头凌乱,双眼赤红,颓废地瘫坐地上,一旁正有他喝完的几壶酒。
他拿起一壶酒,欲再饮时,一旁的沈泽清实在看不下去,一把夺了去:“别喝了,喝多容易伤身。”
沈泽清没想到沈斯年竟演得如此真,要不是他知道是假的,差点就信了。
沈斯年双眼无神望向他,伸手掩面哭泣:“你说为什么她要离开,明明,明明只要她一个眼神,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啊,哪怕骗骗我也好啊,为什么连骗一下我都不愿意,却都不要我了!”
他声音越来越大,并夹杂着些许怒意,他一把抢过酒,直接狠狠摔到地上,酒壶瞬间四分五裂,里头酒液慢慢朝四周扩散开来。
只有沈斯年知道,这些话,自是真的,也是他一直想知道的。
可惜,只能借着酒独自说出来。
沈泽清自是被他这种情形吓得呆楞原地,但过半瞬才堪堪反应过来,忙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哥哥莫要难过了,事情已经生,莫要再去纠结,未来的道路还很漫长,无需为这等小时愁。”
沈泽清没安慰过除温娘子以外所有人,应该跟安慰她一样简单吧。
谁知沈斯年非但不领情,还命令他快滚,沈泽清只好退出。刚一退出就听见里头瓷器被摔碎的巨大声响。
这下,连他也分不清沈斯年究竟是真还是假。
沈斯年日日不肯出屋门,一但有人踏入便会毒舌咒骂,仿佛又回到最初那般样子,可双眼依旧无神。
夜深人静时候,他常常会梦到那日上元节,自己纠结了许久才说出的四个字,梦里她没有那么多苦相,依旧温柔。可却总是触摸不到。
每到这时,他总会惊醒过来,转眸看向外头月光时,会想,这个大骗子就算逃了,也不忘入他的梦,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从他梦里离去?
第5o章五年
◎五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漫长的黑夜终将过去,当东方天际渐渐被的云霞染成一排绯红时,红日渐渐从东边慢慢爬上天空,形成一缕阳光投进那还处于昏暗的屋子里头,顿时亮堂许多。
沈斯年看着地上的窗影,便知晓,自己又是一夜未眠。
也不知最近怎么了,每次一睡着都能梦到顾司瑶与他在上元节那日的事,每次都是一样的结局,到最后都会惊醒过来。
他不知是怎么搞的,或许,自己真该去外头走走,照她说的那样去游历大好河山。可能她现在正在某地开心的玩耍着吧,就自己傻乎乎困在过去。
沈斯年伸手揉揉酸疼着的额穴,回想该先去哪儿吧。就在这时,沈泽清端着早膳走了进来:“大哥,今日,便是最后一出戏了。”
他将粥点放到桌上,撇了眼床榻上的沈斯年,提醒道。他心里是抑制不住的开心,毕竟过了今日,自个儿便可以回去看温娘子了,也不知道这几天他不在,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沈斯年停了动作,慢慢抬起头,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毕竟死遁,要让所有人相信才叫是真的,那么,对不起了沈泽清。
末了,他点头应了沈泽清话:“好,今日无论如何,你都得走无论生什么事知道吗?”
沈斯年话语带着些许不舍,他确实不舍得这个弟弟,毕竟是唯一亲近他的亲人了。
可沈泽清又怎会听懂他话中含义,只知道自己马上回家见到温玉初,丝毫没想到接下来生的事。
“知道了,我会做到的。”
待得了沈泽清肯定话语后,沈斯年才放下心来,毕竟他不想沈泽清因为死遁待在这儿,毕竟他不想因为他的假死,困住所有人。
他已安排好护卫,等演完,便强制性地送沈泽清做,最好,永远不回来。
沈斯年唇边浮起一抹苦笑,没有人注意到他眼角微微泛起的泪花。
*
沈斯年失魂落魄来到湖边,自顾自耍起酒疯,随后他趁躲在暗处的沈泽清不注意,将一颗归元药放入口中,直接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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