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瑶眼神暗示可行,可为了演给眼线看还是狠狠甩给陈棠知一个巴掌,由于用力过猛直接甩到地上:“你怎么说话的,他可是我夫君,是我唯一的依靠!你竟如此说他!你给我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也不要劝我走,我就算死也不会跟你们走。”
顾司瑶甚是在意陈棠知有没有事,毕竟都被自己甩到地上,肯定很疼。可她不敢去扶,于是偏过头不去看。
而陈棠知也知道顾司瑶用意,自是没怪罪,可面上还是要装一装。她捂着被打肿的脸,冲顾司瑶大声囔囔:“那日后你后悔了,可别跪着求我!”
说完她骑上白马,踏着清辉,扬长而去,直至融入漆黑的林间。
冷冷的月光打在顾司瑶身上,似是披上一层轻纱,显得她甚是落寞,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打了个寒颤,终是回了府,而那眼线不出所料,去了沈时均哪儿。
春雨和南枝都在柳淮之哪儿,所以再不会有她俩等侯她时的身影了。只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沈斯年。
顾司瑶不知怎得,一看到他,便会无端生出厌恶感。
第44章膈应
◎她真的觉得万分膈应◎
她努力压制着内心的冲动,枯坐桌前,望着摇曳的红烛,这一看,便是一宿。
顾司瑶照料着昏迷不醒的沈斯年,期间她多次累得病情加重晕死过去,可还是硬要自个儿来。
毕竟她要还,还给他这么多年交情,待还完后,他们便可形同陌路。
沈斯年很好,可惜是沈时均之子,她知道,若自个儿跟他提这事,他极有可能弑父,甚至大义灭亲,不过她不会心生感动,毕竟,他怎么对待自个的的父亲,她的父亲终是回不来了。
沈时均多次派人说要见她,都被她以要照料沈斯年不便去为由,而沈时均,一次都没来看过自己儿子,不闻不问的,仿佛躺床上的不过是他心生怜悯捡来的乞丐罢了。
次月,就在顾司瑶照旧为沈斯年擦拭手臂后,他醒了。
沈斯年只觉头部疼痛剧烈,一睁眼便见顾司瑶坐在床沿为他擦拭手臂,不由得心中一喜,沙哑无比的声音混杂着喜悦与关切:“阿瑶,你不必如此对我,理应先顾好自己身子才是。”
顾司瑶拿巾子的手顿住,但并没有抬起头看他,反而若无其事地继续擦着。
“沈郎君,才是要好好注意身子,垮了可不行。”
顾司瑶神情温和,话语虽带着温柔,但细听还是有疏离感,她眸中波澜不惊,不会像往常般藏着各种情绪。
沈斯年看愣了,他不明白为何顾司瑶为何会变这样,他欲用手拉住她,却被顾司瑶躲开。
她站起身,淡淡看了沈斯年一眼,薄唇微弯,似笑非笑含着些许碎冰,她只是站在哪儿,却给人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沈斯年真觉得她变了,至于哪里,他倒说不上来,他目光跟着顾司瑶出了门后才收回。
他忽觉心里头特别不舒服,总觉着,有什么东西在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背脊忽地传来一抽抽的疼,这疼痛让他回想起一月前,自己替顾司瑶挡箭那次会不会是那次造成的?
顾司瑶走得远些,才将心里提上来的大石头给放下,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对待沈斯年,不过,倘若像以前那样方式相处,真的会让她感到膈应,极其膈应。
甚至还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不过她知道,这是他父亲错,跟他自个儿没关系,可是,却怎么都回不去从前。
于是她待这几月,一是完成答应陪他看上元节愿景,二便是,在梦里与他看一间客栈,哪里没有什么仇人之子,没有杀戮。有的只是他们两人以及相熟的朋友。
可惜,这样的愿景可能永远无法实现了。
是夜,今儿个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层后面,始终不肯出来,只有零星几个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照亮回家的路。
屋内顾司瑶收拾好东西后,却被沈斯年叫住:“阿瑶,你要去哪里?”
沈斯年害怕与惊慌与恐惧心情一股脑全到进一口正被煎炸的铁锅,弄得他不知怎得心烦意乱起来,自卑感慢慢涌上来,他总感觉,顾司瑶没有想像中的爱她。
当然,这只是猜测。
“我要去偏房呆几日,烦请沈郎君好好养病莫要多想。”
她眉目清冷,话语透着些许微冷,顾司瑶朝沈斯年端端正正行了个礼后不待他回答,便拎着灯儿出门去了。
沈斯年不解地盯着顾司瑶离去的方向,百思不解的是顾司瑶怎么好端端朝他行礼了,之前她可是在沈斯年面前不这样的。
顾司瑶来到院落中的偏房,一进去,就察觉出不对,这屋里有人!
她刚欲转身,忽地一把剑横架在她脖颈上,顾司瑶被吓得一动不敢动,额上起了些许密密的细汗,就着脸颊,滑进衣襟里。
毕竟她还是第一次见过剑,之前都只能在画本里头见过。
“别动!胆敢动一下,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少女警告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细听之下还忍着疼痛的感觉。
“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瞧我是一人进来,若真伤害你,现下你就被拿下了,又怎会与我站着说话?”
顾司瑶明白那少女自是不信,毕竟无人会信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于是她眼帘低垂遮住眸中失落:“反正我乃一介将死之人,杀就杀吧,毕竟,我在这世上也无亲人让我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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