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瑶一听这话,大致明白了,果然是亲属,但亲属所生孩子与自个儿成婚依旧不敢想象,虽不同姓,但亲缘关系还在。
“姨母,我因阿母面上唤你声姨母,还请姨母莫要将表妹永平公主介绍给在下了!若无事,那在下便携家妻擅自离席了!”
沈斯年语气夹杂着愤然和隐忍,在他说完后正拉过顾司瑶手时,门外小黄门却喊道:“永平公主到。”
此时皇后那难以掩饰的喜悦已然浮现在话语中:“快,快请她进来,词安啊,不是我说,你家那位进门如此久了怎肚子一点动静没有?莫不是她根本怀不了孕,那这职责都完成不了,还是劝词安你啊早日休了,换永平能生的。”
顾司瑶一听这话便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她怀不了孕,女子嫁人又无需必须生子才叫完美,还什么生孩子职责,啊呸,什么时候这玩意还是女子必经义务了?她瞧着沈斯年身强力壮的,现在完全不需要个接班人。
而沈斯年早已忍不了,他怒极,直接上前一步跪了下来:“姨母,是在下的问题,不关阿瑶的事儿,再着,谁说成婚必须要生子,难道在下想与爱妻过几年安生日子,不想看她生孩子怀孩子痛楚也有错吗!若有错那今日我便踏出这殿,永不入!”
沈斯年去义已决,任谁都拦不住,而就在他牵起顾司瑶手正欲离去时,忽被自称永平公主大宫女的人叫住。
说是永平公主找顾司瑶有事,而且还是急事,但是必须得顾司瑶一人去。
沈斯年自是认出那人的确乃永平公主身侧宫女,又想起自家表妹性子温顺想必对阿瑶也未有什么恶意吧。
可反观顾司瑶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儿,她的不安感愈浓烈。
而沈斯年则安慰她莫怕,过半盏茶功夫他变过来。
待顾司瑶走后,自个儿被皇后强留几盏茶功夫,就在他准备起身告辞时,宫女慌慌张张跑来:“不好了,顾娘子失足坠入池里了!”
第19章落水
半个时辰前
顾司瑶跟随那所谓的大宫女出了儿门,便瞧见站在门边偷听的永平公主。
那公主生得眉眼清澈,眼底毫无杂念,显得过于单纯,她身着极其淡雅的长裙,青丝如墨般随意披散着显然并不重视这场宴会。
永平公主注意到她时,快上前,拉过她手查看后忽觉自个儿过于热情,便放下,用那满是担忧的眸子,盯着顾司瑶看:“我母亲可有为难于你?”
顾司瑶并未抬眼与她对视,一直低头看着自个儿鞋尖上的那颗纯白大珍珠,还不忘向公主行礼,声音温柔却不带一丝感情:“臣妇先谢过公主关心,皇后娘娘温文儒雅,并未多刁难臣妇,公主多虑了。”
顾司瑶并不知道永平公主会怎么想,反正生杀大权在他们手里,但倘若要杀要剐也总得要个理由。
“哼,刚才我都听见了,她竟如此说你,还有我那表哥也真是的,直接带你走得了,偏要听我母亲话留下,不过倒也是,他怕我母亲伤害你。”
永平声音温软,但偏添上几分怒意更显得过分可爱。
可顾司瑶并不在意这些,她听着永平公主过于软糯声线浑身起了层厚厚的鸡皮疙瘩,但又碍于公主面子不好当面说。
不过她方才说她表哥在殿上无动于衷,其实不然,那殿上安插了过于暗卫,恐沈斯年敢带她站起那一刻,就被暗卫环环住,之后事儿那便也不多做解释了。
这些也只是猜测,倘若无证据直接说出口话,那大抵会被当做挑唆她们母女关系的恶人吧。
念及此,便听到永平公主轻声呼唤。
她知是她思虑过多让公主担忧了,便唇角微弯,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来:“臣妇方才在想些事儿,真真不好意思,又让公主替臣妇担忧了。”
她盈盈福身,动作流畅不拖泥带水,再配上她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蛋更显端庄大方又不失惊艳。
而永平公主却好像没在乎这些,她直接拉起她手,一脸的真诚:“我瞧你脸色不大好,想必闷在府内多时都未曾出去过,不若我带你去到处逛逛吧,总憋着怕是要憋出什么事来。”
她见永平公主一脸乖巧,歪着脑袋等着她回答,眼眸依旧清晰见底,仿佛什么情绪都不加以掩饰,全都摆在明面上儿那般。
顾司瑶见状也不好意思拒绝,毕竟对方身份还是个公主。
她颔,并应声道好。
永平公主便开心地拽着她去玩。
两人行至荷花池旁,此时正值五月,虽未到立夏,但那些个儿荷花都呈现出含苞待放的姿态着实可爱。
忽得二人闻身侧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同时侧身望去时,现沈斯年身着墨色衣衫正缓缓走来。
“唉?表哥怎这时如此快走来了?”
永平公主惊疑道。
顾司瑶经她这么一问,也想起今日沈斯年所着乃昨日衣袍,他根本没有墨色衣衫,再者,皇后一看便是个难缠的怎会那么快好,还那么快就找到他们?
期间还换了套衣衫?
待他走近,顾司瑶刚想问话,却被一旁的公主抢了话头:“表哥,我知我母亲硬要把我和你配一块儿,让你心绪不佳,可你怎连叫都不叫我们两人一句?”
顾司瑶疑云霎时被拨开,不过确实奇怪,本该最重礼数的沈斯年怎站这儿多日都未曾开口,反而一脸冷漠地看着她与公主,就在看一只死去的动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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