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初只有南枝敢服侍处于梦魇时的她,其余早早跑了没踪。
“唉,顾小娘何须跟在下客气,自是为顾娘子所抓,自是轮不到在下享用啊。”
沈斯年将空碗放在一旁圆凳上,手撑着下巴,盯着已然羞红脸的顾司瑶不由得想捏捏她脸不知道手感怎么样。
半瞬,沈斯年像是忽而想到什么般,从袖中掏出微微黄的木鸟递给顾司瑶:“对了,这个给你。”
顾司瑶半张开的唇停住,双眸充满疑惑接过那只已然黄的木鸟,把玩在手细细看了看:“沈郎君从何得来?”
“随手捡的。”
沈斯年语气带着些许惬意,好像这并不是他熬了几夜做出来的那般。
顾司瑶听罢,并不怎信,毕竟此物一瞅便是老物件了,若被人丢弃,理应早早被烧成灰烬,怎会恰好被沈郎君捡去?
她刚想问什么,只听屋外传来约莫4o余岁中年妇女的尖锐声:“那个年哥儿可起了?”
顾司瑶对着沈斯年朝外使了个眼色:“哎,沈郎君,外头好像有人寻你?你不出去瞧瞧?”
沈斯年默默放下碗,并未抬头,只是默不作声开门离去。
这搞得顾司瑶一头雾水。
过了半盏茶功夫,屋外吵闹欲大,她只零星听到“休妻”这二字,看来此事跟她有关。
她盈盈走至门口,开门那一瞬,只见屋外三人具是一惊。而那四十岁妇女身后小姑娘最先反应过来。
顾司瑶见那姑娘微微福了福身:“沈舒见过姐姐。”
沈舒在抬头时眸中闪过一丝不屑,而这恰好被顾司瑶看见。
那姑娘生得一副好面孔,狭长的眼眸透着一股狠劲。而那眸子时不时往沈斯年那儿看。
顾司瑶刚想说什么,只觉手腕传来温凉触感,下一秒整个人往后拖去。还没反应过来,额头便撞上一结实肉墙。她揉揉撞疼了的额头,抬眼去瞅,原是沈斯年将她拉到他身后。
她心中不免泛起涟漪,但并未因这举动妥协她想让沈斯年休她一事。
“好好的兄嫂不喊却喊姐姐?难不成是姑母没有教好?还是怎着?”
顾司瑶垫脚透过沈斯年肩膀瞧见沈舒在听到沈斯年此话后,眼眶微红又躲进那妇女怀中,泫然欲泣:“我我不知这般做会惹哥哥生气,还请词安哥哥原谅妹妹这一遭吧。”
顾司瑶见那妇女似刚刚回神,又挂上谄媚的笑拍拍沈舒并对沈斯年道:“哎呀小孩不懂事,还请年哥儿莫要责怪,”妇女看了眼被沈斯年护在身后的顾司瑶,笑得愈欢,“哎呦,这便是年哥儿妇吧,生得可真俊,莫怕,我是年哥儿三姑母,走近些,让姑母仔细瞅瞅。”
顾司瑶总觉那姑母有问题,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刚欲走去,却被沈斯年抓得更紧。他微垂头,用只有对方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莫去,这儿交我处理便好。”
顾司瑶抬眸,对上沈斯年满是担忧的眸子,她自知沈斯年这是不想她受伤,可那两一看就不是善茬,沈斯年定是对付不了。
想罢,她朝沈斯年笑笑,挣脱束缚,在沈斯年顾虑目光中走至姑母面前转了一个儿圈:“那姑母可要瞧自细了。”
顾司瑶见姑母松开一脸仇怨盯着她的沈舒,走至顾司瑶跟前,握住她手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遍:“哎呦可生得真俊,跟年哥儿就是般配。”
“谢谢姑母夸奖。”
顾司瑶唇角微弯,露出最灿烂笑来,可若仔细瞅,便会现笑意未达眼底,儿眼底则积了层厚厚的冰霜。
她今日着了件简单素雅杏黄裙,清丽独特气质配上那双清澈见底的杏眼,使她整个人笑起来宛若画中仙。
顾司瑶刚想说话,却见三姑母好似想到什么,她那双浑浊带着老气的眸子转了一圈,懊恼地拍拍手:“哎哟忘记提正事了,瞧我这记性。”
言罢,她好似做错什么,无奈叹气并低下头连连摇头。
顾司瑶脸上笑意渐渐淡去,她自知三姑母是有事儿候着,而且这事还跟“休妻”有关。
她撇撇眼看向一旁站着的南枝,又用余光看到沈舒眸中一闪而过的愉悦,心中已然了然。
“南枝,愣这作甚,还不赶紧给三姑母沏杯茶来。”
顾司瑶看着听自个儿话而面露疑虑的南枝皱起眉头,使了个眼色。她见南枝一副恍然大悟默默为她点了点头。
“不用这般客气,姑母此番来啊,是听闻你身子不好,就想着让舒儿嫁进来好给你做个伴这样也方便照顾你。”
顾司瑶一听,乐了,果然是为此事来,若自己答应可能会给自己添不必要麻烦,而且看沈舒神色,很可能会将自己毒害。若如此,自己怎逃出去踏遍大好河山?所以断不能答应。
顾司瑶扫了眼站在三姑母旁暗自窃喜的沈舒,明白他们是看自个儿温顺好说话,觉得胜券在握。
她心下一紧,刚想开口却被沈斯年抢去:
“三姑母,我说了多少遍,我不会休妻,更不会纳沈舒为平妻,我的妻子只有司瑶一人!”
顾司瑶侧头看着义正言辞的沈斯年,忽觉这条路还很久远,自己还是想想怎么逃离吧。
而沈斯年注意到身侧目光,微微偏头,朝顾司瑶报以微笑。
她却默默收回目光,看着沈舒越来越差的脸色,心下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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