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韵一个战栗,比起郑霆声的严肃冷酷,眼前这位莫先生,好像更乐意看她动手,从而用他手上那把小刀划破自己的动脉……
“我,我……”林妙韵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连哥哥都不帮我?”
林冉青瞥了她一瞥,没心情管这个疯子,细心地为郑霆声绑好绷带。
“幸好酒瓶只伤到了外面,如果扎得再深一点怎么办?”林冉青心有余悸,不赞同地看着郑霆声。
“你没事就好。”郑霆声松了一口气。
林冉青内疚地盯着郑霆声的伤口,再看沙发上被自己整理好的信件,握紧拳头。
“林妙韵,你够了。”
整场闹剧下来,林冉青都未发一语。
但现在这个时候,他已经忍不下去了。
“你以为偷了我的信就能取代我?”林冉青走向林妙韵,不屑地俯视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用你浅薄的脑子想一想,只要郑生拿他手里的信做笔记鉴定就会知道,林湖昀根本就不是他的笔友。”
林妙韵眼里几欲渗血,她的手被莫景焕踩住,动弹不得,只能恨恨地瞪着林冉青,“为什么不可以?”
“你就是个私生子。”林妙韵呸了一口血沫,“跟你通信,如果被人知道简直就是耻辱!”
“有我哥哥替代你,既能成全郑林两家的关系,又能让郑霆声冷血的流言消散,有什么不可以?”
“啊!!!”少女手指的关节发出断裂的声音。
莫景焕移开脚,讪讪举手,“抱歉,我听得有点热血呢。”
“莫先生!”
林湖昀上前一步,被顾成抢先挡下,“林先生,你放心,我会请锦城最好的医生给林小姐治疗的,绝对不会留下后遗症。”
林湖昀紧皱眉头,但迫于身在莫景焕的船上,只能暂且退后一步。
“可惜你错估了形式。”林冉青声音冷漠,往日的温柔全然消失,“没想到就算偷走了我的信,也没人相信你的话。”
确实,林妙韵想到了所有的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从金世昌开口的那一刻开始,郑霆声就没有信过他们一个字。
“金世昌。”郑霆声坐在沙发上,即便手臂受伤,也没有减退一点气势。
金世昌战战兢兢地一个激灵,听到郑霆声叫他,趴跪着爬到郑霆声的脚边。
“表哥,表哥,都是那个贱女人挑唆我的!我,我只是被她蒙蔽了!”
金世昌哭得涕泗横流,郑霆声只皱了一下眉头,站在外面的保镖就走进来,一左一右地控制住金世昌。
“挑唆?”郑霆声挑眉,“我的信一直以来都是从学校寄过来,文特助代为转交,不是特意观察,根本不会知道我有一个未曾见面的笔友。”
他起身走到林冉青身边,一手搭在林冉青的肩上,“而林小姐,你跟安保部门的人关系真不错,不仅是金世昌,就连万立非大厦的安保部副经理,那个姓秦的?也跟你关系匪浅啊……”
林冉青恍然大悟。
怪不得林妙韵和金世昌能够这么笃定自己的房子里有郑霆声的信,是因为他的信,从毕业后到万立非工作,就一直是寄到大厦前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