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给。”梅严德宠溺的道。
梅怜宝撇嘴。
“听阿奴说,她把你惹恼了?你打了她?”
“我就知道她会告黑状。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阿奴可没告状,你莫冤枉了她,她……受教导晚,性子纯,少不得我就问的详细了。怎么你说她背后有人是何意,莫非是太子府的人看她好欺,就利用她?阿宝,你快跟父亲说说,好不容易把你们姐妹弄到太子府可不能功亏一篑。阿奴倒在其次,总归她小时我没疼过她,父亲是担心你被人算计。”
孟景灏拽拽梅怜宝的耳垂,梅怜宝打掉他的手,随口诬赖人,道:“她背后之人我早知道是谁了。”
“是谁?”梅严德紧跟着问,一脸担忧。
“太子府的文夫人,我的嫁妆银子就是被她骗去的。我本是有意交好文夫人,想寻她做个靠山,结果被坑惨了。梅怜奴就是她的帮凶,哼!”
梅严德露出个笑来,夸赞道:“我们阿宝就是聪明。你且歇着,我去问问阿奴,若是真事,父亲定当为你做主。”
“去吧去吧。”梅怜宝撵人。
梅严德一走,门一关,孟景灏就开口了,“你说过梅怜奴背后有人的话?是文夫人?”
梅怜宝重重点头,抱着孟景灏告状,“殿下你可要为人家做主啊。”
“孤不信。”
“不信拉倒。”
窃玉偷香(三)
黄昏后,起了雾霭,又见细雪从天飘落,整个青瓦白墙的满井庄置身其中,仿似世外桃源。
白雪落在红枫上,红枫叶被打的微微点头,招摇着,像是在迎接谁。
红枫林里有一个水月斋,此刻,廊檐下都挂满了白色的莲花灯,将水月斋映照的灯火通明。
梳着大辫子的下女们将一道道密封好的菜肴端了进去,再由梅怜荟等揭开,放到两张八仙桌上,两张桌子中间置有一架薄纱百花争妍的屏风,就此将男女桌分开。
桌子外围三步远处有十多个火盆,燃着银丝炭,上头罩着寿字纹鎏金铜罩,将整个水榭烘的暖洋洋,故此,梅怜荟、梅怜芷等都脱去了大衣裳,穿着各色精致的小袄儿,姐妹几个姿色各异,桃红柳绿,霎是秀色可餐。
大皇子不知在水榭外站了多久,只那一对眼睛里满是蓬勃野心。
梅严德跟在后面不敢吱声,只得由着他用眼睛轻薄自家女孩。
梅怜菱一个转头瞧见了,黛眉蹙起,拉着梅怜荟、梅怜芷躲到了屏风后,梅怜芷还扒着屏风边往外偷看,被梅怜荟,梅怜菱两个又拽了回去。
梅怜蓉背着身摆菜还不知这几眼的官司,大皇子进来了才瞧见,笑着迎上去,把着他的手臂,道:“您请上座。”
大皇子也不客气,安然坐了。
瞧着整桌的山珍野味,满意的点头,“瞧色泽还不错,不知味道如何。”
梅怜蓉就开始给大皇子布菜。
他先吃了几口,点点头,恩典道:“都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