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先生,我讨厌迟到的人。我想我们并不何时。”吕娇打断他的滔滔不绝,拿上手机和包起身离开。
心里有了人真的是不能凑合的,那会生不如死。
就那么一路走回了家,疲惫的往沙发上一趟,双眼便落下泪来。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站在阳台上,望着万家灯火,她心里越发空寂凄凉,对巫竹的想念忽的就绝了堤。
不行,她不能再一个人呆在屋里了,她要出去走走,沾沾人气,那样心里才不至于太难过。
去吃烧烤好了,虽然那里更多的是呼朋引伴一起去的。
人多热闹。
沿着人行道慢慢的走,望着万家灯火,她不知不觉泪落了满脸,想儿子想巫竹。
前面有一对正手挎着手出来散步消食的老夫妻,跟在他们后面就听他们在说些生活琐事,说什么儿媳妇太懒,孙子太闹心,还是孙女好,门门功课都考了优。女儿家新买了一台买跑步,老太太就唠叨说钱多了烧的,要锻炼身体,哪比得上自己出来跑步呢,还能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老窝在家里哪算是运动。
吕娇也忘记要去吃烧烤的事情了,就一路跟着这对老两口走,他们在前面,她就低着头在后面走,间或踢一踢在路上遇到的小石子。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皮鞋,吕娇生气的道:“喂先生,你挡了我的路。”
“小姐,算一挂吧,我见天红鸾行动了。”
哪来的骗子,正这么想着,吕娇抬起头,一霎愣住,遂即眼圈就红了,“你、你?”
那人笑道:“小姐算一挂吧,我算的很准的,小姐今年就能和心爱的人走入婚姻殿堂了。”
“你的眼睛?”吕娇仍旧不敢相信。
“我的眼睛?”那男人低头,用手指将眼睛里的隐形眼镜摘了出来,吕娇一看,猛的扑到了人家怀里,大哭道:“巫竹!”
委屈的什么似的,大哭不止。
“小姐叫错了,我姓吴,名吴竹,新社会以前一直以替人算命看风水为生,改革开放以后替人算命看风水只算兼职。小姐,我看我们俩的八字极为合适,不若嫁给我?”
吕娇又哭又笑,捶他一记粉拳,道:“你这是求婚吗?”
“婚也罢,不婚也罢,我都陪着你,一直到老。”吴竹拥住吕娇,路灯照着那一对人,光泽晕黄,好不浪漫。
走在前面的那对老夫妻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理解的笑了,“瞧那对年轻人,多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是宠文,轻宅斗。算是大山君比较擅长喜欢的,亲们请多多支持,喜欢的就收藏一下。
番外
第一眼见她,我就知道这女子长的模样是我心中所爱。故此,未曾接触,心里便先软了三分,起了逗弄的心思。这女子也怪有意思,明明心里也是欢喜我的,却又抗拒着靠近,她还策划了一场逃跑,临去之前送我一纸风筝。
这风筝被线牵引着,而我就是那个攥着线头的人。她就像这风筝,急急的飞上了天,却低估了天上的狂风骤雨,那一次,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要被摧毁,幸而我来的及时,将人救了回来。
她飞扑过来,紧紧的搂着我,哭的凄惨庆幸,于是什么也不用说,她全部的心肠我已明了。
情丝已种在心底,她想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天南地北,终究是要回来的。
想来,她选择逃离,也不是出自真心,想是要我来追她,给她一个留下来的理由。
这女子也是奇怪,她本就是我的妻子,难道还有什么理由比这个更稳妥吗?
她究竟还需要什么样的理由?
难道是一个安心爱我,将自己托付给我的理由吗?
后来我知道,是的。从那以后,她就像个真正的妻子那样,一切以我为重,相夫教子。她就像是在我身边落地生根了,攀援着我,恣意欢快的生长,开花结果,把我当成了她的家。
谋夺君位,是自从君父越过我封了申为世子后就开始的一场历时长久的博弈,这盘棋是我开启的,上面的每个棋子都是我精心安排,我不容许事情超出我的控制,棋子就该老老实实呆在棋盘上,听任下棋人的安排。
然而,她,成了这局棋里唯一的例外。
我本以为,这个被我用于迷惑世人的妻子,当需要抛弃时,我不会心疼。我的确也那么做了,发动了早已安排好的毁城之计,我带走了城里所有的精锐,留下一个烂摊子给她,在这次计谋里,她是那个必要死的人,可事到临头我后悔了,我要去接她,带着她一起走。
但外祖父狐突老大夫似乎早有所料,这个人就像他的姓氏一样,是一只潜藏深沉的老狐狸,竟秘密让舅父狐偃将我打晕带走。等我再醒来时,一切都晚了。当我马不停蹄的赶回蒲城,就在那断壁颓垣里找到了她的尸首。
知道她惨死,我心神剧碎,打从那时开始我才真正知道自己的心,我爱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爱。
这份爱就在蒲城的那五年里无声无息的被她根植到了我的心里。
这个恶毒的女人!
那五年,其实也没发生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日子就是那么琐琐碎碎的,她与我也拌过嘴,吵过小架,都是为了和她一起来自齐国的两个姐妹,但凡她瞧见我多看了她的那两个姐妹一眼,晚上必要来磋磨我,但这些磋磨我是甘之如饴的,甚至觉得有趣的紧。
用她的话说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我甚至爱上这种烟火气息浓厚的生活。
也确实是如此,明明只需要三年,我却硬生生将毁城之计推迟到了五年后。若非兄姬商前来敦促,我可能还要推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