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酷拉皮卡知道连他自己暗地里也在咒骂那个叫黑白的人。如果她两年前没有做出那样的事情,现在的窟卢塔的人民,肯定生活得更好。
他这样想,如上面说的,既鄙视有这样想法的自己,又无法抑制自己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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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地靠近了那艘船,船边是两个人的身影,一个大约是男人,坐着,另一个却躺着。
海难?被海风吹来的?不可能。酷拉皮卡第一就否认了这个想法。窟卢塔岛附近海域的洋流,都是背岛而去的,如果不是以此为目标,不可能到达这里。不然窟卢塔岛会被更多的人发现。
但是这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并没有太邪恶,不像是追求火红眼而来。
“小兄弟,都是沙子没有个遮掩的地方,一起来坐坐吧。”
酷拉皮卡正在分析来人的目的,却突然听到那边男人的邀请。
“叔叔,您并不像是坏人,但是我们族人很排外,如果没有什么事,或者您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虽然这样说话不客气,但还是请您离开这里。”酷拉皮卡尽可能装出一副镇定老成的样子,但是右手却还是紧握着刀把。
“不,我找窟卢塔的人有事。”一番转过脸看着面前的少年。“你们在几年前,是不是丢失了一个族人?”
“丢失?”酷拉皮卡的眼睛不自觉的被躺在地上的人吸引过去。
“黑白!!”当看到那个人的脸的时候,他失声喊叫出来。
“你认识她?”一番也被酷拉皮卡的反应吓了一跳。
只是正在震惊中的两人,没有看到远处的黑色瞭望塔上,从塔上似乎用黑色的绳子垂挂下一样黑色的东西来。
塔是黑色的,绳子是黑色的,而垂挂的东西也是黑色的,因而一眼看过去,并不能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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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街。
“团长!我们什么时候有新的任务?嗷嗷嗷嗷!!!”使劲地闹着胸口的毛,窝金这几天寂寞得快要抓狂了啊抓狂了!抓狂到流星街东区里几乎所有人都缩脖子捂耳朵地过日子,生怕窝金不怕死地来上那么一嗓子。
“窝金,无聊的话就帮我把头骨这边再咬掉一些吧,还有些紧。”芬克斯拿着一个似乎是大蜥蜴头骨的东西,不知道是那边弄来的。当然,重要的不是道具来源,而是道具的运用。
“芬克斯,最近看你老是在团长那里借人体骨骼构架的书,你到底要干什么?”富兰克林看着芬克斯摆弄着蜥蜴头骨,有些好奇。
“无聊的人生啊,无聊的生活啊……真搞不懂团长怎么肯为绯白在流星街待那么长时间,真搞不懂团长怎么就答应了一番那家伙,真搞不懂路西弗那家伙也不知去哪里了,真搞不懂……”信长右手搂着剑,左手摸着胡子渣,坐在门口的大太阳底下。
“真搞不懂你什么时候这么废话了。”玛奇冷冷地跨过门口。
“你去干嘛?”信长伸长脖子问。
“今天出去吃。”玛奇头也不回。
“真搞不懂玛奇……”正在信长嘟囔出下面一句排比句时,屋里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然后是一声非人的尖叫。
“真搞不懂飞坦最近怎么越来越暴躁了,还弄出这股味道来,害我连胃口都要没有了……”信长懒懒地在鼻子前甩了甩手,驱除那股烤焦烧糊的味道。
“富兰克林,进来。“飞坦瘫着半张脸出来(只有半张=v=),又瘫着半张脸进去了。
“你最好不要没胃口。”芬克斯将经过窝金齿咬的头骨套在自己的头上,皱了皱眉头,“啊,好像大了一点。”
“为什么?”
“啊,大了点要怎么做才好呢?”芬克斯没听见信长的话,顾自摸着下巴考虑着最完美的s道具。
“真搞不懂芬克斯最近怎么越来越神经质了……”信长正要继续吐槽,却听见一旁对着手机的侠客头也没抬地甩出一句话去。
“因为今天轮到飞坦和富兰克林煮菜,飞坦正在研究菜色。用电刑来研究活体菜色,一瞬间致人于死命,再配上火药烧烤……啊,说起来据说东边的一个国家,他们就有一道菜,把刚出生的嫩嫩的小老鼠煮到半死不活,然后夹起来一整只吞下去,在喉口的时候还能听到小老鼠死前‘吱吱’的声音,飞坦大概是在模仿这道菜吧。”
“……”信长真搞不懂自己现在怎么突然吐槽无能了。
“团长。”侠客望了眼信长,转眼对准库洛洛,“路西弗的信号已经发出了吧?”
“恩。”库洛洛浅浅地应了声,“按路西弗的说法,后天可以出发。”
他的嘴角露出一道奇特的微笑。
“那么我们下午就走吧。”
团子倒梳的顺溜的头发上闪起一道油光,大大的蓝色灯泡在耳垂边闪耀……=v=
路西弗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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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亦或不是黑白?酷拉皮卡看着醒过来的绯白。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黑白,然而无论从外貌和年龄上来讲,她都和原来的黑白有着些许差别。如果黑白还在的话,那么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并不会是现在的显得更大些的少女。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说她是我们丢失的族人,有什么证据?”
“证据,窟卢塔的火红眼,难道还不能算作证据吗?”一番看着眼前的少年,感觉他在掩饰什么。
“火红眼……那么必须要验证吧。我不可能随随便便相信你们。”酷拉皮卡转向一番。
“……是这样吗?那么大概有难度了。”一番道。
“有难度?”
“因为我很少会激动,是这样子吧。”回答的是绯白,声音平静。“那么,这里是窟卢塔?”她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