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语和猜疑在一个又一个人的耳蜗里被不断放大,然后不断回荡着。
闲话却永远不会到达肮脏和黑暗的地步,能够到达那个地步的,只是人心而已。
平静地做完笔录,平静地回答完一切刺耳或直接的问题,凌绯白送警察走出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发现旁边汉克和梅蒂的房间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被子上没有结成褐色的血块,全部换上了白色的床单,空气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现场搜查和尸检等全部的检查除了得出凶手所用工具是刀且杀人手段及其凶残这两个所有人都能发现的结果之外,没有发现其他更多的有用信息。在凌绯白几乎是被审问的方式审查了一天后,这个突发的面包房离奇血腥事件最终被归结为仇杀或入室抢劫而不了了之。
这就是这对守着温馨的面包房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的小夫妻全部结局。
凌绯白出了门,已是黄昏,抬头的时候可以看到血色的红霞渐渐染上西边的天空。人群还是没有全部散去,不过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三三两两地散落着,对着凌绯白这边望过来,指指点点私语着。
如果不是因为年龄和动机的问题,说不定自己真的会被铐上送到监狱里。凌绯白这样想着。
前面有地保在和警察交涉地权房产等后续的问题,言语间秃头的地保朝着凌绯白这边望过来。看谈话的意思,似乎接下来自己的目的地是本镇的孤儿院。
能够按照别人提供的道路走,凌绯白也懒得自己去寻找所谓的人生道路。
侠客的无语人生(一)
能够按照别人提供的道路走,凌绯白也懒得自己去寻找所谓的人生道路。
在众人的指点中,凌绯白顺从地钻进警车,碧蓝色的眸子有些微微的僵直。
车子开出伊丽莎白大街,走上比较僻静的一条小路。
“他们死了,你不伤心吗?”前座的地保没有回头,但看样子是在问凌绯白。
“伤心可以吃吗?”凌绯白望向窗外。
“他们不是你的养父母吗?”
“是要我去报仇吗?找那个找不到的仇人,还是找那个更加找不到的上帝?”
“呵呵……你很有趣。”
“恩。”
“这样子回答,就有些无趣了啊。”
“恩。”
“……不问我们把你带到哪里去吗?”
“哦,你们要把我带去哪里?”
“……”
“那么先自我介绍吧,”那个地保转过脸,取下蛤蟆墨镜,“我是侠客,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们昨天有见过。”他的脸天生似乎就是微笑着的。
“似乎不记得了。”凌绯白弯头,表明自己确实有很认真地在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