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吧。”文婧嗯一声,拿了瓶乳液对着手心挤,简单说了情况。
虽然没有骨折,但是人老了,身体机能大不如前。一点小伤小痛能牵出一堆大问题,老爷子就住院多检查了几天。
乳液挤得有点多,她合掌在手心揉搓了搓走过去示意他把脸伸过来。
他配合地放下平板,手撑着床挪过来取下眼镜仰面对她。
文婧将多余的乳液全部抹在他脸上,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挑眉,“你这个表情让我很不安啊。”
“说!你是不是想背着我搞坏事?”捏着他的两只耳朵恶狠狠审讯。
“为什么这样会说?我好像一直都本本分分从不乱来吧。”林知译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任由她揪着耳朵,无辜反问。
“那谁知道。”文婧翻坐在他腿上,继续加刑拧他耳朵,“别岔开话题!”
林知译哭笑不得叫冤,“天地良心,我就是想请爷爷吃个饭而已。”
“他老人家难得来趟宁县,平时见不到就算了,这次来作为孙女婿我怎么也该表示一下。”
“那你还不如去菜市场打两斤白酒给他,说不定他更开心呢。”
老爷子爱喝酒,尤其是白酒。早些年身体还硬朗时每顿饭上必得来上二两。现在老了被家里孩子管着已经许久没沾过了。
“酒要送。”他衔唇堵住她的话,“但饭也要吃。”
两天后,老爷子出院。
文婧和林知译也去了医院,晚上一家人去外面吃了顿饭。
虽然中途闹了点不愉快,所幸撑到了结束。
老爷子今晚要去大儿子家住一晚直接被接走了,几个堂兄也带着老婆走了,文婧怕被小叔两口子缠上断他家那些破事,也带着林知译快闪人。
难得看到她这幅避之不及的模样,林知译觉得稀奇。
“难得啊,竟然还有你怕的人。”
从相亲到结婚这么久,显少见她会主动避开一些人或事。
“注意措辞,我这是嫌麻烦不是怕。你没看到我堂哥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吗?”
“我才不要当那个倒霉蛋呢。”
林知译没懂她这话的意思,了个疑惑的气音,“什么意思?”
“就我叔和小婶呗。天天吵,也不知道哪有那么多事要吵的。”提起这两人,文婧脸上情不自禁流露出烦闷。
去医院看老爷子这几天,她每次去这两人都在互飚口水。理由有大有小,范围甚宽,离谱到连苹果洗没洗都要来一架。
“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林知译思忖后开口,“或许是因为爱情?”
“哈?”
交通信号由红转绿,他注意着两边车道的过往车辆,牵她走向对面,“打是亲骂是爱,可能这是他们增进感情的方式也说不定。”
“……”
回想那两人恨不得抄家伙敲对方的架势,文婧觉得头疼,“请恕我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