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知青觉了什么,泪眼婆娑地往门口睨过去。
伸出小臂印着红痕的手,细声细气:“跃青哥……”
李跃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后背大汗淋漓,淌湿了衣衫。
他抵住额头,好半晌,翻身下床。
时候还是夜半三更。
李跃青从厅堂的铜茶壶里倒了一大杯枫叶茶。
咕咚咕咚,冰凉下肚。
又在院里吹了会儿冷风,这才回去重新睡。
路过对面水鹊的房门。
李跃青忽地停下脚步。
万一真像他梦里那样,两个人背着他……
怎么办?
那就没有回头路了,不能让他哥彻底犯下错事。
以防万一,检查一下水鹊是不是睡在原本的房间里。
李跃青艰难地转了个方向,扣响对门。
房间里头朦朦胧胧的一声,“嗯……?”
房间外,李跃青哑着嗓子,“水鹊,开门,我……”
第179章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2o)
水鹊睡得迷迷糊糊,拉开门扉,揉揉眼睛,问:“怎么了?”
李跃青脑子一抽,“我就想看看你睡着没有。”
水鹊无语凝噎地望着他,好一会儿,声音软绵绵地抱怨着反问:“你把我叫醒,就是为了看我睡着没有?”
“不是,呃,我……”李跃青扯开话题,左右看看他,“有蚊子咬你了是不是?”
李跃青指了指他衣领。
水鹊茫然,拨弄了一下半敞开的衣领子,低着头去看。
但视野受限制,自己肯定看不见的。
李跃青趁着时候看清楚了里头锁骨和脖颈,甚至一小片胸口,通通没有什么暧昧的红痕。
他松了一口气。
旁边吱嘎一声,李观梁边穿着衣衫边走出来,“生什么事情?”
李观梁睡眠向来浅,稍有动静,就会清醒过来,加上头部受了伤,晚上翻来覆去没有入眠。
更不用提有人在房门外说话。
水鹊担忧地看着他,“你怎么起来了?受伤了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