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还有一道刀疤,是当初想要非礼村里的小姑娘,差点没让人家姑娘的爹拿刀砍死。
李观梁对他观感极差,眉头皱紧,“什么事?”
王升对他严肃的表情还是怕的,他自己是个瘦猴,李观梁的身板能一拳给他抡到呕血出来。
他以前觉得就觉得这个队长惯会装模做样当好人。
现在捕风捉影,自以为捉住了对方的把柄,就在僻静处对李观梁说:“你对那个漂亮的小知青有意思吧?还背人满山跑,又帮人家割猪草。”
李观梁眉心锁住一般,一时间没听懂王升所说的话,“什么意思?”
王升惊讶,眼中迅又染上深意,流里流气道:“什么意思,不就是那个意思,你不就想讨人家当老婆?”
装什么呢?
“你一整天都带着人家杀秧叶,”王升说道,“往山上跑了一天,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生米煮了熟饭,你以后都替人挣工分?”
“当心我向大队长揭你!托公行私!”
他没读两天书,但心思歪,诬陷人的话擅长,说起来一套一套。
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斜着嘴角笑问:“你眼光还真不错,就那么一个肤白漂亮的知识青年落你手里了,怎么样?他滋味……”
话音尚未落下,王升就让李观梁单手拎住了衣领,双脚离地,像烂面条一样被提起来。
李观梁目光凌厉如鹰隼,冷冷睨着王升,“你再说?”
扬起来的拳头比沙包大,青筋盘踞。
王升慌忙地挣动,叫嚷道:“诶动手打人了动手打人了啊!”
他们所在的位置不算偏僻,零零散散有三两个放工的人经过,好奇地看过来,犹疑道:“队长……?”
虽然王二流子是风评差,但是村里打人可是要扣工分的,何况李观梁又是第八生产小队的队长,平日里要做表率。
万一他打人了就不是什么好不好看、得不得体的事情了。
锋锐眉峰压迫着眼睛,李观梁表情彻底沉下来,放下王升往后一推。
沉声道:“管住你的嘴巴。”
王升趔趄倒退了两步,坐倒在地,一身冷汗。
听到李观梁反驳他之前对两人关系的恶意揣测
“我不是畜生。”
李观梁整肃道。
………
李跃青训练回来,薄衫后背让汗浸透了,上衫的青布因此更青。
明日就要二犁二耙,民兵排今天傍晚训练完就地散了,下次再训就要等到盛夏双抢结束之后。
他正往家里走,田间地头的小道,草茎上布着晚露,行走间踩下去,露水打湿军绿色的胶鞋。
黄昏时分,天边厚厚的云层,夕阳光从云层缝隙透出来。
路上遇到两个青年,村里互相之间都熟络,打了声招呼。
对面的两个人却凑上来好奇地问李跃青,“诶?你知不知道你哥和王二流子的事情?”
李跃青不解:“什么?”
王二流子那死地赖,和他哥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