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陈氏有些疑惑的看了四儿媳妇一眼。
只见后者朝着春希的方向挑了挑眉。
赵陈氏脑袋还没转回去,自家二儿子的声音就先传回来了。
“你这姑娘,有没有点教养,到人家怎么能翻灶间呢。”
春希眼神一愣,磕磕绊绊开口。
“不不,我没有,没放糖,不是,我没乱翻。”
听到这个回答,赵知武面上隐隐的嫌弃转为疑惑。
“你……你是有病吗?”
听他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些,闻青柳险些没忍住笑声。
春希迷茫的啊了一声。
“你若是没病,为何会问我味道如何?难不成你喝的白水是有味道的?”
“你听二哥一句,若是有问题就赶快去治,都是来得及的。”
“我没病,赵二哥,你是不喜欢我吗?”
春希的眼眶蓄满了泪水,楚楚可怜的杏眸瞧着赵知武。
后者点了点头,满脸认真的回答。
“我是不喜欢你。”
“是我做错什么了吗?赵二哥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啊。”
边说,春希的眼泪边夺眶而出,豆大的泪珠滚落。
洇湿一片土地。
赵知武满脸不解的看着她,不是她自己问的吗?
回答了还要哭。
真不知道是为啥,哭哭哭的,丑的要死。
还是她媳妇儿好看,苓云就算是哭也美的跟个天仙似的。
赵陈氏这下一点都不慌了。
她怎么就忘了,她家二儿子是个死脑筋。
那张嘴简直坑死人不偿命,也就苓云能受得住他。
春希大受震撼,真是个蠢的,怪不得一辈子只能在这村子里头偷生。
怎么会有人连最基础的怜香惜玉都不懂啊。
“老赵家的,快拿上家里的水囊水桶什么的,村长家放水了。”
村里有条小河,平时种地的用水一般都是从那河里头取。
可几个月前,那条河的水位线就愈来愈低。
到了如今,只有曾渗入土壤的河水苦苦挣扎。
且这地面干裂,已经吹了不知多少次沙尘。
严重的时候,早上干干净净一身衣服,一场风沙过去,整个撒点水就能成个泥人了。
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天气太热,就连卷起沙尘的风都能吹的人一脑袋的汗。
尽是些热风。
村长院里位置好地方大,打了一口井,紧巴着人还能让一家都能喝上点水。
至于种地,人都要吃不饱了,哪有力气伺候庄稼啊。
可水井里那些水,是要分给全村的人的。
水位日渐下降,且下降度还很快,看样子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哎。”
赵陈氏应了那路过的妇人一声。
还好他们家有青柳这个宝贝,早在天气刚开始热的时候就存上水了。
之前跟着魏氏回了趟魏家庄,那处临山,也不知道她从哪找了个山泉。
存了不少水,说来也神奇,那黄色的符纸不大,却能保存上那么些水。
而且不管怎么说,那可是纸啊,居然能跟水融为一体。
她带着崔氏,拿着家里的几个水囊到村长家去灌水。
虽然她家有四儿媳妇存的水,但那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大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