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筋肉身材,强有力的体质,以及需要禁丨欲隐忍的职业
看他第一眼,梅修永脑子里就蹦出了一个词,“gay圈天菜”,心里一直提醒自己,卫铭还在这呢,梅修永才克制住了自己漂浮不定的目光。
要问为什么梅修永连人家有八块腹肌都知道那是因为这妖僧不正经,刚出现的那一刹那,他赤裸着上身,只穿着条裤子!
一现身就看到后面天师诧异的眼神,叶英彦不动声色“看”了一下自己,瞄到郁博实捻着衣角的手,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挥挥手将僧衣套上,他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叶英彦其实也无奈,他死前虽然已经还了俗,但下山匆忙,一身僧袍来不及更换,死的时候又兵荒马乱,直到入殓依旧是这身僧袍。
但郁博实就是看不得自己穿僧袍,他总说穿上那身僧袍,就仿佛叶英彦心里坐着的依旧是他的佛,说这话时,郁博实眼中的自厌自弃无端令人(鬼)心惊。
明明明明
叶英彦倒也干脆,成了鬼后不识寒暑冷热,而且除了郁博实没人看得见他,他索性放飞自我脱了僧袍,能让爱人安心,这点小事又有何不可。
只是时间一长习惯了,这次竟然忘记要将衣服穿好再出来,直到看到余姜格外诧异的眼神,他才反应过来,一挥手将僧袍套上,要说话时却卡住。
来了这么个小插曲,居然把跟博实商量好的说辞忘了。
看叶英彦板着脸不说话,郁博实立刻明白过来,他装模作样敬了柱香,按照祖上传下来的说辞念诵。
“敬告家仙彦,主祭郁博实立叩,提请受听。家仙世代恩泽,郁氏子孙后人顿首万谢,仙应享香火绵长,今欲请更替主祭,后必常备香烛炬帛,三牲酒醴,时馐清酌,致祭仙台,聊表衷肠,若君首肯,请仙降佑。”
虽说是商量好的,但更换主祭这种话,叶英彦实在不爱听,他板着脸不吭声,身周黑气缭绕,倒真显出几分阴魂该有的阴晴不定的模样。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郁博实早摸清了叶英彦的性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做了鬼的缘故,还是性子本就忠直,对于不喜欢的人与事那是一点边都不肯沾。
心里叹了口气,郁博实又将诵词念了两遍,见叶英彦还是没反应,他故意挪了挪膝盖,又按了按腰肢,脸上显出一分难受来。
叶英彦果然上当,见一直拖着只会让跪着的郁博实难受,他冷哼一声,随即转身消失不见。
梅修永与余姜面面相觑,这“哼”是什么意思?
心里知道他还是不愿应是,郁博实无法,只能自己把戏唱下去,他转过身,“他这就是同意了,我们家仙一直是这样的。”
“博实这么说,那就是了。”郁华章面露喜色。
郁家世代出过许多主祭,但主祭跟主祭也是不一样的,比如上一代主祭郁华章的父亲,他就看不见家仙,有事请问只能在祭台前敬香,再根据香燃烧完的长短,对照传下来的典籍自己寻找答案。
但郁博实就不一样了,家仙对他格外青眼,他不但能看见家仙,问卜也没有次数限制,到了如今更是连大祭都不用就能发财,实在是令人嫉妒。
至于郁华章自己那块邪门的玉石不认他的血。
当年郁华章成年后,父亲身体已经不大好了,便想将主祭的位子更替给他,那时候也是先做过请问,家仙态度无可无不可,或者说根本不想搭理他们。
郁家父子便自顾自进行了仪式,毕竟供奉确实不能断。
更换主祭有一个重要的步骤,就是只留新的主祭一人在祠堂,将鲜血滴在玉石上,至多不过半天,有时甚至只用十几分钟,这仪式就算完成了。
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经验里,那些新任的主祭都说在祠堂仿佛只是睡了一觉,做了一场梦,醒来完全不记得梦里发生了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可怕的事。
毕竟是供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家仙,怎么会害郁家人呢。
郁华章便也没当回事,这个过程也确实不惊险,然而等他醒来将父亲喊进来,却发现父亲的脸色变了。
郁华章的父亲看着玉石下的石阵上,一小滩鲜血红艳艳地在那摆着,完全没有被吸收的意思,第一反应是勃然大怒,这玉石作用是查验郁家血脉,难道自己这豁出命去为他谋划的独苗苗,竟不是自己亲生的?
郁华章的父亲气得几乎要厥过去,仅存的理智让他考虑了一下石阵失效的可能性,他动作极快地取了些自己的血滴在玉石上,这次那血很快消失无踪。
石阵没坏,那只有一个可能。
郁华章的父亲转过来的眼神,郁华章至今想起来还头皮发麻。
那是郁华章人生中第一次挨打,孩童手腕粗的木棍劈头盖脸打在身上,他哀嚎着在地上打滚,却不敢反抗父亲。
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时候,郁华章的母亲终于听到动静冲了进来,那也是个泼辣货,实在不明白宝贝儿子为什么遭受这样的毒打,她癫狂起来差点砸了祠堂。
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到郁华章的父亲厉声诘问“你偷人?”时,郁华章的母亲差点挠花他的脸。
还好郁华章生在现代,最终一纸亲子鉴定书救了他的狗命。
然而他就是不被家仙接受,后来别说往玉石上滴血,连给家仙敬香,他的香都会熄灭。
祖训有云,主祭人必须是成年人,传到这一代,郁华章是唯一的成年男丁,郁家一时陷入了供奉即将断绝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