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衡能根据地势与水情,迅锁定鱼群的位置。
此时正值午十一点,河冰已然变薄。
过冬的鱼儿多聚于向阳的水岸边。
刘衡以木棍破开一块浮冰,投入装有鸡骨头的虾篓。
他又在向阳的水湾处破冰,洒下以黄酒浸泡过的小米作为诱饵。
这些小米经过数日的浸泡,效果卓著,水下的鱼儿很快便活跃了起来。
“夫人,准备好收鱼。”刘衡一提钓竿,便钓了一条八两有余的鲫鱼。
对于技巧已至炉火纯青的刘衡而言,垂钓已无需传统的饵料,只需将鱼儿引来即可。
他的目光如炬,能看透数尺深的水域。
手劲强大,甩起鱼竿像耍长鞭一样灵活,鱼钩入水就能轻易勾到鱼。
3大爷阎埠贵是在用鱼饵钓鱼,而刘衡则是在水下用鱼钩勾鱼。
这种技巧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需要敏锐的眼神和强大的力量才能做到。
阎埠贵诧异地挑了挑眉,“哟?这么快就有收获了?看来需要再找个好钓点呀!”刘衡无暇与他多聊,趁着鱼儿正活跃,一竿接一竿地将鱼甩到岸。
娄晓娥忙着在岸边捡拾鲜鱼,而她的四个孩子则在一旁欢快地奔跑嬉戏。
不过几分钟,刘衡就收起了钓竿。
他换了个地方,破开冰层,将用黄酒浸泡的小米洒入水中。
等到鱼儿聚集过来,他便轻巧地用鱼钩去钓。
奇怪的是,他钓来的鱼很少是被鱼钩钩住嘴的,有的被钩住肚子,有的则是尾巴。
一个小时匆匆而过。
刘衡已经钓了二十多斤重的鲫鱼,每一条都比手掌还大。
同时,虾笼里也捕获了一斤多的河虾。
“哈哈,真不错,野外垂钓别有一番乐趣啊。3大爷,我们钓够了,就不陪你闲聊了,先走一步啦,哈哈哈。”
阎埠贵羡慕地舔了舔嘴唇,“你压根没陪我聊天啊,光顾着钓鱼了。”
“钓够了就撤,水边不宜久留,回家再聊。”
阎埠贵抬头看了看天色,已过中午十二点,的确不宜在湖边逗留过久。
于是,他也急忙收拾钓具回家。
刘衡一家六口回到家后,四个孩子跑去玩耍了,娄晓娥开始准备午餐,而刘衡则负责处理鱼虾。
一斤多的河虾被娄晓娥拿去蒸了做午餐。
而那些鲫鱼,则全部用来做醋糟鱼。
这种糟鱼的烹饪方法虽然繁琐,但味道酸香软糯,令人回味无穷。
刘衡在穿越之前曾品尝过几次,而在这个世界他的厨艺更一层楼后,对醋糟鱼的制作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他将鱼剖腹去鳃,保留鱼鳞,清理后整齐地摆放在竹篦子,放在阳光下晾晒。
至少需要让鲫鱼在明媚的阳光下晾晒足三日,待其水分蒸至仅剩三分之一,方可继续后续的加工。
当刘衡正全神贯注地整治着手中的鱼时,傻柱从外边闲庭信步地走了进来。
他看着眼前忙碌的刘衡,脸浮现出一抹笑意,打趣道:“不除鱼鳞,怕不是要酿制酒糟鱼?要不要我教你几招?”
刘衡抬头一笑,“你边儿去,输给我的人还想指导我?我这是要做醋糟鱼。”
傻柱不屑地哼了一声,“醋糟鱼?那种要焖一夜的?
别酸过头了,那个可不好掌握。
你还是听我的,给孩子做糖醋软糟算了。这些鱼差不多有二十多斤吧?要是做坏了可就浪费了。”
“哈哈哈,”刘衡大笑,“你就别操心了,等过几天做好了给你尝尝。”
“好啊!你要是真能做出来,我来偷学两手。”
“偷学可不行,想学就得正儿八经地拜师学艺!”
“拉倒吧,别吹牛了,做好了再说吧!”
今年春天来得早,腊月二十四就立春了。
又遇连日晴天,温暖的阳光让气温回升迅。三天后,鲫鱼就已经晾晒好了。
待到腊月二十八的夜晚,刘衡便会给晾晒得恰到好处的鲫鱼轻轻涂抹一层香甜的蜂蜜。
随后,他会在锅底精心铺一层精心调配的香料与新鲜的葱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