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黎翔眉头一皱,本来是想亲自上楼去将年光笑从床上拉起来,但是,转念一想,年光笑现在是已经结了婚的,有妻子的人了,那房间,也算是余秦筝这个儿媳妇的房间,他这个当公爹的再进去就不太合适了。
想了想,年黎翔便喊了保姆上去,让保姆在门口把年光笑喊下来,就说是他的命令。
“不用了。”余秦筝犹豫了半响,才终于开口喊了声,“爸,让他睡吧,我陪你们吃了早饭就要去公司了,最近这段时间,公司压了不少的事情。”
见余秦筝这么说,年黎翔也没再说什么,毕竟,年光笑再混账,那也是他儿子。
倒是奇特,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似得。
余秦筝和年黎翔两夫妻刚在餐桌边坐下的时候年光笑却穿的人模人样的下了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就在余秦筝的身边坐了下来。
“等会儿我开车送你去公司,正好我也有事要出门。”年光笑说了一句话就转头自顾的和保姆说着话,让保姆给他那餐具。
年光笑这么一下来,年黎翔这个当父亲的心里高兴了,甚至想着,是不是年光笑一结婚就懂事了?竟然还知道要早起送余秦筝去上班?
协商4
用过饭以后,年光笑果然直接就拉着余秦筝出了门,开着他那一辆骚包无比的敞篷跑车,大夏天的早上,吹了一路的风,吃了一路的灰尘。
“你早上喊我爸什么?”年光笑的开车速度一直很快,但是,这不妨碍他和余秦筝说话,一心二用。
“我们现在是夫妻,你的爸,我自然也得喊爸。”余秦筝应。
“那张沵这个女人你喊什么?别告诉我要喊她妈?”年光笑给了余秦筝一个白眼,“我可警告你,在年家,你要是敢喊她妈,信不信小爷能把你从年家丢出去,还有张沵那个儿子,就算来了年家做客,你也不用喊他哥,我年光笑就只有一个妈,可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余秦筝算是明白了,难怪年光笑今天破天荒的会要求送她上班,原来,就是为了特地抽出时间和空间来给她这一番的警告。
张沵是年光笑的继母,两人的关系并不太好这是余秦筝一早就知道的,显然,年光笑和张沵之前那个儿子的关系更加的不好。
“要真要喊那女人,你喊张姨就可以了!她就算心里不乐意,她也不敢给你脸色看!”年光笑这话听上去好像是给个意见,但是,不傻的人都听得出来,他这是毫无商量的余地,余秦筝要想在年家过的安生,就必须跟着他的脚步走,他一点也没有准备考虑余秦筝这个儿媳妇和他后母之前的相处,一声张姨或许会让余秦筝得罪张沵这个女人。
余秦筝没吭声,也是懒得接话。
还真是,大神打架,小兵遭殃,但愿张沵不是那么小心眼到就叫连一个称呼上都要斤斤计较的人。
不过,余秦筝倒是有些好奇年光笑的生母,结婚这样大的事情,她并未在婚礼上见到过年光笑的生母,也不知道是过世了,还是什么。
但是,就算是过世了,年黎翔怎么就不会提起让她这个儿媳妇去给年光笑的生母上个香?
到了现在,年黎翔提都没有和她提过关于年光笑生母的事情。
没人提,余秦筝也懒得去调查,本来也没有准备在年家扎根当一个彻彻底底的年家儿媳妇。
车到了中宁楼下,年光笑让余秦筝下车,而后直接调了车头一句话不多说的走了,余秦筝拖着疲惫的身体上了楼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嫁给年光笑,简直比让她天天在公司加班还要辛苦。
她眼底下的黑眼圈,早上是用了多少粉底才勉强遮盖过去的。
“余总,总部那边的法务传回来消息,说是之前签署的那份合约没有问题,让余总你放心。”严娇进门就看到余秦筝在打哈欠,认真一看,她的眼球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严娇脱口而出,“余总昨夜没有休息好吗?”
问完以后严娇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失言了,注意了下余秦筝的表情,见她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严娇才松了口气,暗想好险,这要是换做一般脾气不好的老板,还以为她落井下石奚落她呢。
协商5
谁不知道,整个应城的人都在等着余秦筝和年光笑的新婚夜会出现订婚夜一样精彩的新闻,不过,今早,严娇并未在报纸上看到有关于年光笑的什么花边新闻,有的,全部都是两人的婚礼照片,报纸上那是年家花了钱的,说的全部都是好听话。
只要不上网络,当真会被报纸上的内容洗脑,认为年光笑和余秦筝那是天作之合。
严娇丢下一大叠的文件出去以后,余秦筝才放下手里的笔揉了揉眉心,一边疲惫于工作,一边疲惫于应付关于年光笑所有的事情。
一个早上,余秦筝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才勉强将着急的文件全部签了出去,直到严娇敲门提醒她吃午饭的时间到了,她一抬头才知道竟然已经十二点半了。
约森进来找余秦筝的时候,看到余秦筝一脸疲态,便直接道,“余总,不然你下午回去先休息下吧,你这样,身体也吃不消。”
想想一整个月,余秦筝点点头,“的确是有点吃不消。”她站了起来活动着筋骨,一边拿着手机拨通了王姨的电话,告知王姨她现在准备回余宅吃午餐。
“余总要回余家?”约森一愣。
“回了年家肯定也没得休息。”余秦筝笑,“我现在回余家,要是有什么人找我,不是重要事情,你就说我出去办事了,若是紧急事情,你就打电话给我。”
“好。”约森是真同情余秦筝,这两天,他也接了余央宁的电话,都是让他盯紧余秦筝,余央宁在国是真的很担心和年光笑结了婚的余秦筝。
拿上包,余秦筝收起手机拍了拍约森的肩膀冲之一笑道了句辛苦,然后离开了办公室,约森走在她身侧,准备跟着她下楼去附近的餐厅吃饭。
等电梯的间歇,余秦筝的眼神放在了电梯跳动的楼层上,思想却根本不在那,连电梯到了,都要约森提醒才知道抬脚走进去。
“约森,定几张到沪的机票,将四个直销点的事情提前,今晚开始出差。”余秦筝不禁为自己的机智感到满意。
年黎翔说,新婚的头一个月需要在年家里住,但是,却没说不能出差。
她身为中宁的老板,时常要出差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特别是在中宁才刚来到z国要打开z国市场的前期,她一连出差十天半个月,也是家常便饭吧。
约森能猜到余秦筝的想法,点点头应下马上就打电话跟随余秦筝一起去出差的人的事情,将出差的事情通知了下去。
回余家的路上,余秦筝出于礼貌将出差的事情通知了年黎翔,一句工作,堵住了年黎翔所有的话,最后,只得了年黎翔一句注意休息和安全,余秦筝便挂了电话。
在余家休息了两个小时,下午四点半,余秦筝带着小组的员工和约森直接飞往沪市,开启了她计划中为期半个月的出差行动。